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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后街这边虞晚还没来过,到了之后发现也颇为热闹,规模确实没有中心区那么大,但这边很明显更“好玩”。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表达,中心区是有两个大超市,理发店药店也都落在那边,反正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学校内就往中心区走,多半都是能满足的。后街这边的店面都不如中心区的大,也明显不被学校严格管制,甚至还有很多周边的居民过来摆摊,那种小推车啊,可以移动的摊子。虞晚远远的看见街口一家烧烤店,露天的座位用那种移动木桌子塑胶板凳,摆出去一片。
黄玉显然经常来,带着虞晚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到一家看装修程度就知道确实是新店的店里上二楼。虞晚从记忆里搜罗出来这家店的信息,好像是说店主是高山的学长,学生合伙创业,开的这家店,粥做的不错?
她推门,内里的空调凉气就扑了出来,虞晚也怕热的,这种小吃街车开不进来,晚上人又多,已经捂得难受了,至少这一秒,是真心实意、迫不及待的要进门了。
“哟,大小姐啊~”
进门的侧面两步就是收银台,虞晚跟着这声音看过去,发现里边坐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妹子,皮肤是那种很健美的小麦色,胸也很大,穿一件白背心,鼓鼓的两大团在胸口挤着,单眼皮,化着妆,那种欧美的调调,两圈大耳环,特别辣。
“诶哟?这就你那室友?啧啧..真跟个洋娃娃似的——哎小公主,你..”
“你把眼睛收回去!”黄玉笑,扬声打断她的话,一把把虞晚拖到自己身后,指着那辣妹宣誓主权一样,“我的人你也敢这么盯着瞧!再看抠你眼珠子!”
辣妹耸肩,顺手抄起一瓶口香糖朝黄玉晃晃:“老娘就盯着瞧了怎么着!你起开!你相好的燥得要去搞男人咯!”
“就你会说!”黄玉一巴掌拍在桌上,夺过口香糖哗啦啦倒出七八颗,伸手就往那辣妹的胸上抓了一把,嚼着口香糖哼一声,仰着脑袋往楼梯走,“坐好你的台!别的不用你操心~~”
“哎哟~!”那辣妹往后一躲没闪得开,很是有料的胸前被黄玉抓得抖了抖,在后面指着黄玉骂,“手往哪摸呢!老娘不喜欢你这型的!”
“滚呐!好像爸爸我看得上你似的!”黄玉头也不回,拉着虞晚已经上了两阶楼梯,这句话说完好像才惦记起要跟虞晚介绍一下,很是随意的就往后示意一下:“那是高山他学长的姐姐,你叫她...唔,叫啥呢?”
就是店主的姐姐咯?虞晚有些好笑,轻声就说:“你跟她关系很好啊。”
“屁咧!谁稀罕跟她关系好!”黄玉做了个很浮夸的表情,“我才没有名字那么土气的朋友!”
你是不是忘记你哥哥叫什么了(...
当然了这句吐槽虞晚是不会说的,非常配合:“哦?她叫什么?”
“朱宝!”黄玉仰头哈哈大笑,虞晚赶紧伸个手横到她腰后,简直怕她从楼梯上仰下去,“朱宝哦!我笑死了,我头回知道的时候就觉得一定要把她爸介绍给我爸认识,真的!这起的都是啥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唔,你还是记得你哥叫什么的嘛(...
虞晚抿着嘴跟着笑,两人说话间一道上到了二楼。上来了之后才发现,一楼就是一间店面,二楼的空间倒是大很多,简直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靠窗一面都还是有隔板的包间!
虞晚打量的视线还没收回来,就听到一个男声招呼说“阿玉!这里!”,转眼一看,该就是那个叫高山的体育生,确实身板很是结实,块头颇大的一个,从最里端的那个包间里开门站着,朝这边招手。
啊....
这种....相亲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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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谜之尴尬了起来,可人都走到这里了,回去也是不可能的,硬着头皮跟着黄玉走了过去。
高山肯定也是一米八五还多,虞晚走在后面,就看他一把把前面两步远的黄玉拦腰抱得离了地,脸上脖子上各亲一口,手还不老实的揉了把黄玉的胸才把人放下来:“等死了啊..”
“走开走开,热死了!”黄玉十分嫌弃,推着高山不准他来揽自己,“接着等吧!死就死了!”
虞晚只假装自己在四处看风景。
高山被推了几把,一面嗯嗯的继续去抱黄玉,一面也是看到了虞晚,“啊”了一声:“瞧我,见面就给忘了。来快进来,诶那啥,我叫高山,黄玉的男朋友。”
虞晚朝他笑笑,也就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黄玉的室友,我叫虞晚..”
包间的门一共就这么大,黄玉从高山身上擦进去,高山就很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让虞晚可以进去。本来就在门口了,笼统也就两步的路,虞晚这样说着,也就迈步踏进了这个包间,高山关门,落锁的轻微一声贴着“我叫虞晚”这四个字的话音一道关进这个四人座的包间里,虞晚看向座位里那个也是“来相亲”的男生。
他坐着,模样挺帅,鼻梁很高,嘴唇薄,
', ' ')('头发和眉毛的颜色都是很明显的棕色,配上比一般人都要分明的眉骨眼窝架子,有点不像纯粹的本土面孔。
虞晚脑子里“嗡——”的一声。
世界……怎么这么小啊。
这男生,分明便是一个星期前虞晚在KTV里撞到的那个,撞得摔了手机的那个——
——江城。
江城。
起初是高山在门口挡住了,没看的见。现在,高山落了座,虞晚有些发懵的被黄玉推着坐到江城的对面,无遮无拦的就对上他的正面。
“虞晚?”
虞晚听见他笑着,离开了KTV的那种隐隐背景音,他的声音就很真切了:“好可爱啊,这名字真好听。”
然后他定定的看着虞晚,一双和本土人种也有颜色区别的瞳孔在这包间的光线下有点偏灰,虞晚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种颜色——那种——冷兵器,或是金属——擦得一层不染时表层的颜色——薄、冷、吹毛立断。
虞晚的脊背一寒,竟然就这样出了一层冷汗。
“我叫‘江城’。”虞晚看见他说,他朝虞晚笑笑,露出一线白牙,“江河湖海的江,黑云压城的城——你知道我在找你吧?小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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