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琮璋停在十九层的通道中途,低头看宋卿,然后道歉。
宋卿不解:“嗯?”
“你说很难受、很疼的时候,我没有停下来。”
“不……”
不必说了,过去就过去吧。
半个月的小黑屋,只希望随海水稀释、随风远去,别用那么认真又愧疚的表情提起来,太尴尬了。
徐琮璋轻声说:“我在伤害你。”
“……”
“那时候,我在伤害你。”徐琮璋看向宋卿手肘擦破的伤和红肿的手腕,以及鲛尾处擦坏的几片黯淡的鳞片。“我控制不住自己,让你受伤。”
其、其实也还好,那时候害怕的心情居多,再后来就是刺激太过反而忽略了疼痛,等到后面感到痛楚时,徐琮璋已经替他处理好伤口了。
嗯……手肘擦破是因为半靠着石壁,没怎么注意就摩擦到了。至于手腕,这点倒是没办法洗,就是他想跑,先徐琮璋给卸了。
一一算起来,那时的徐琮璋确实很危险。
但宋卿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连牵手时都记得先擦干净身上的血污的徐琮璋,怎么可能会真的伤害他?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宋卿竖起食指,指尖正好能戳中徐琮璋的耳饰,于是左右拨弄着说:“所以我现在就没事啊。”
宋卿抿唇,冲徐琮璋笑了下。
徐琮璋弓背,以一个难受而扭曲的姿势靠近宋卿,亲昵地摩挲几下,然后询问:“宋卿,你为什么一定要鲛珠?”
“它很重要。”宋卿斩钉截铁的说。
“哪里重要?”
“它可以让我变成人类,在陆地生活。”
“鲛人历史中,没有鲛珠的记载,你怎么确信自己能找到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