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大滩的血液正是血管跟着裂开的原因。
分散在城市里的蝴蝶全部回来,碎成光点,填充伤口,缓慢地修复着不断裂开的皮肤。
它们前赴后继,如填山海。
直到手臂最后一道深刻的伤口被修复,徐琮璋才仰头起身,撕开满身的绷带,点开功率最小的灯。
霎时,灯光驱散黑暗,而地板全是鲜血,场面宛如凶杀现场。
徐琮璋站在灯光下,全身赤.裸,四肢修长而有力,线条弧度连贯且流畅,胸膛、腹部和手臂都覆盖精薄的肌肉,皮肤更显出病态的冷白。
肩膀和锁骨沾了殷红色的血液,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散落在后背和前胸,顺着黑发往上看,立体的五官似乎逐渐褪去青涩,拥有了成熟的轮廓。
右脸脸颊的蝴蝶纹印在扩大,原本是颧骨到额头,现在却向额际和耳根出伸展,像是原本停留的蝴蝶已经开始展翅。
红色的纹印边缘描了一圈金色,让图纹变得更加神秘诡谲。
他垂眸,食指轻轻弹动,蝴蝶就扑在地板开始清理血迹。
徐琮璋抬起眼睛,眼瞳里晕染着浓郁的金黄色,他擦掉身上的血迹,披了件外袍就跨出房间,来到宋卿的房门口。
安静伫立,没有进去。
“卿卿。”
徐琮璋呢喃着宋卿的名字,唇齿间全是缱绻的温柔和偏执的爱意。
..
“!”
宋卿惊醒,挠着乱成团的头发,表情呆滞,眼角余光瞥见闹钟时间已是早上9点,想到今天是周六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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