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琮璋猛地睁开眼,心口有陌生的滚烫的恶欲在燃烧、沸腾,凶猛如岩浆,摧枯拉朽,所过之处,生灵皆嚎哭。
那股恶欲,比当初在乞罗寨山坑的大暴雨中睁眼看见宋卿时,陡然燃烧至四肢百骸的欲还要强烈。
又或者,两者结合在一起,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徐琮璋光着脚来到宋卿的卧房,站在床头凝视他熟睡的模样,然后爬上床、伸出手握住他的肩膀。
蝴蝶翩飞,翅尖散落光点,光点被宋卿吸收而使他陷入更深的睡眠。
徐琮璋拥抱住宋卿,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如堕落深渊地狱看见的月光,如瘴气遍布的沼泽地里的白骨骷髅,看见他指尖开出的月亮花。
“宋卿……”
那是什么?
“……卿卿。”
那是恶欲,那是情.欲,那是不能碰触的癫狂和丑陋。
“你属于我,对不对?”
只能属于他,谁都不可以抢。
“你喜欢我,是不是?”
就算不是相同的喜欢,可是已经一遍遍的在他耳边告白,所以就得负责啊。
喜欢既是独占、嫉妒和偏执,也是温柔、关心和愉悦,唯独没有汹涌的情.欲,那是爱情的形态。
徐琮璋紧紧拥抱着熟睡的宋卿,低声笑起来:“不管是哪种,亲爱的都被我独占。”
靠近的,警告。
抢夺的,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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