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蓄势待发的精液在这恰到好处的力度下竟一时射不出来。
过了一会,孟婕的一只脚离开棒身,接着用足趾隔着丝袜顶在龟头上,慢慢
划着圈,此时程中终于忍不住,一股精液喷涌而出,浇在了孟婕的脚上、腿上。
白色的精液喷在黑色的丝袜美腿上,又四散流开,让他想到了冬天玻璃上的冰花。
「我……我该走了。」程中慌忙提起裤子,打开大门,走出了公寓。
恍然间,程中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旅店房间,孟婕还在一旁安睡着。他叹了一
口气,忽然觉得裤裆里湿漉漉的,原来刚才的精液又留在了裤裆里。
他进卫生间又草草收拾了一番,感觉力气实在是用完了,便走出房门,跌坐
在墙边睡着了。
他在天亮之前醒来。并将楼下老板的尸体搬到后院处理掉了,倒不是为隐藏
证据——这种人渣根本没人会在乎他的死因,只是他不想让嫂子一起床就看见门
口躺着具尸体。
更何况昨晚那场奇怪的梦,还不知道会给嫂子带来什么影响。虽说孟婕睡得
很安详,不像是有什么后遗症。不过万一她正好记得什么那也太过尴尬。但转念
一想,反正她将自己错认成了大哥,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并不想把孟婕叫醒问个明白,何况她衣服湿透、浑身赤裸地躺在被窝里。
不过他难免心有余悸。
他听见门里面有声音,想必有人起床了。
过了一会,孟婕已牵着安安出来了。她的衣服也已晒干了,整个人看上去也
很精神。至于安安,则还是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昨晚……睡得还好吗?」程中问道。
「挺好的。」孟婕平静地点点头。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他想着。
三人走出旅店大门,孟婕瞥见地上似乎有浅浅的血迹,却什么也没有问。
而刚一出门,一把小刀忽然架在了程中的脖子上。可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轻
轻说道:「别闹了。」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这么没有警惕性,你是嫌命短吗?」胡小黎笑道。
「呵,你如果要出现在背后,谁能拦得住你?」
「我不是说这个,」胡小黎把刀从程中脖子上移开,用刀尖指向对面五米多
高的楼顶上,「那里埋伏着一个拿枪的,我帮你解决了。」
「枪呢?」
「拆掉扔进垃圾堆了。不过子弹我自己留着了。」
「军用?」
「没错。看起来你的身价还不便宜——没有我,真不知道你该怎
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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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猜的。」胡小黎轻描淡写地说。
「她是……?」一旁的孟婕见状终于忍不住发问。
「她?」程中笑道,「怎么说呢……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想杀我的人吧。」
程中便驾着他那台破车载着三人去胡小黎家。当然,胡小黎本不需要坐车也
能回去,但她强烈要求搭这趟顺风车,程中自然无法拒绝,当然也没必要拒绝。
后座上的孟婕和安安一言不发,副驾驶上的胡小黎则半路打起了呼噜。
此时整座城已经处在半戒严状态,一路上都有黑衣兵在巡逻,每隔一段街区
就设有哨卡对车辆进行排查。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
当然,大多市民的生活倒没多少影响。至少「二五六」企业的生意基本都在
正常运转。
等到跨越半座城市,来到东城区的胡小黎住的小区门外,她仍然还在呼呼大
睡。
「你们先下车吧,」程中偷偷从胡小黎的腰上摘下一串门钥匙,对后座说道,
「钥匙上标着楼栋和门牌号。你们先去就好了。现在这附近都有巡逻队,应该很
安全,现在不会有人敢在白天发起袭击的。」
「那你呢?」孟婕问。
「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
「我哥昨晚的反应很不正常,很可能对现在的事早有预料。现在我觉得他多
半留了什么消息给我,我要回去看看。」
孟婕心中都不免惊奇,她听得出,程中真的就没有考虑程坚会死的可能性。
如今,她也尽可能坚信这一点,可是仍不免担忧。不过她还是听了程中的话先行
一步。
「对了,如果出了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就好,她半秒钟就能赶回去——我
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不过她确实有这个本事。」程中指了指一旁呼噜震响的
胡小黎。
此时车上只剩下两人,程中看着一旁少女那娇憨的睡相,不禁想发笑。她的
头歪向一边,口水从嘴角一侧流下来,垂在下巴上,鼻子里面不时发出「哼哧」
的声音。
「只怕她从来都不知道仪容两个字怎么写。」程中笑道。
他从头顶的盒子里掏出纸巾擦干净了胡小黎的嘴角,后者「嗯」了一声,接
着又大声打起呼噜来。
「睡得这么死吗?」程中笑着,伸手在她突起的胸部上捏了一下,「醒醒,
该办正事了。」
「办正事?下次吧。今天不想……」她娇嗔道。从那又软又媚的语气判断,
她口中的「正事」自然和程中所说的并不是一码事。紧接着她将头侧到另一边去。
此时程中不禁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看样子,她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了,不如……」他想起自己夺取的那个奇怪
的能力。上一次只是偶然闯进了嫂子的梦境又很快逃了出来,那么这一次,不如
就拿胡小黎做个试验?
「正好也轮到她吃一次亏了。」
这时的程中已经感觉自己能随意控制那种力量了,他放出那股力量的感觉就
像挥动自己的手一样自如——那种能力如同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黑暗的长廊。
程中饶有兴趣地看着胡小黎在前面拼命奔跑。
走廊的墙上不断伸出黏糊糊的黑色触手,冲着胡小黎发起一次又一次攻击。
然而她的动作实在比想象中灵活,很快便轻松躲过去七八次袭击。
当她离房间尽头的门只差几步时,一条触手缠住了她的右腿,将她高高举起,
接着她的四肢便被全部缠住,整个人吊在空中。
「还不错,蛮好用的。」经过短暂的练习,程中已经熟悉了这种能力的用法。
「谁?是谁暗算我?出来!这是哪啊?!」她大声嚎叫着。
听着她狼狈的叫声,程中心里很是觉得畅快。他不急不慢地向胡小黎接近,
指挥触手将她放下一些,然后凑到她耳边缓缓说道:「知道怕了吧。」
而就在这一瞬间,墙上的触手全都缩了回去。程中心里一惊,却无论如何也
没办法再把它们弄出来了。
「哦,是你啊。」胡小黎背对着她,慢慢说道。
「怎么……」
「说吧,你把我弄到哪里来了?」
程中叹息一声,说:「算了,算我倒霉,你转过来吧,我慢慢跟你解释。」
「你就这样说。」
「你……」程中忽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去抓住胡小黎的胳膊,将她强行转
了过来。此时他见对方眼角带着泪痕。
「你……哭了?」
「是啊,怎么了?」胡小黎眼睛流着泪,还吸了吸鼻子,但声音却显得格外
平静。
「没什么……」
程中向来鄙夷所谓「绅士风度」,过去对于女人流泪这种事,他只觉得厌恶。
若换了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哭,他一定会直接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好哭的。」
然而对于她,程中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张脸平日里总在眉宇间塞满了阴谋
诡计,此刻却以泪水取而代之,便显得楚楚可怜、让人不忍了。那一瞬间程中意
识到自己又输了——胡小黎用出了她最好的武器。
「你这是……需要我道歉吗?」
「不用了。我更希望你早点死。」
「抱歉,那我办不到。」
「那就别废话了,说吧。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我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
「你不记得你睡着了吗?这是你的梦境啊?」
「睡着了?我不记得了。在哪睡的?什么时候睡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过你这张色狼的脸我倒是记的很清楚……不对吧,难道我梦
到你了?」她立刻换上一副嫌恶的表情。
「如果是那样我倒是很荣幸,」程中笑道,「不过很可惜,我是真的。简单
的说,我突然得到了一种和你一样奇怪的能力,可以进到别人的梦里。」
「就像现在这样?」
「像刚才那样。」
「刚才?就是那些奇怪的东西?你准备用那个来对付我?」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看起来好像并不好用——突然之间就全部消失了。
我记得这东西好像是靠人的恐惧生出来的,在梦里怕得越厉害,就越强。你刚才
好像突然就不怕了,所以就消失了。」
「这样吗?」胡小黎皱着眉头,「我还以为是你良心发现、手下留情了。」
「对别人,我可能会手下留情,对于你,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你折腾到求饶
的。」程中坏笑着说道。
「哦,是吗?」胡小黎突然抬起手,「如果这是我的梦,那也就是说我想做
什么都可以吧?」忽然墙壁上长出十来根花藤,迅速缠住了程中的手脚。
「这……」
「这是礼尚往来。」
胡小黎看着被捆住的程中,嘲笑道:「你还真是捡到了一个不错的能力,在
作茧自缚的方面可是无人能敌。」
「别闹了,放我下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你呢。再说,要是我不告诉你你在梦
里,你这些东西多半弄不出来。」
「嗯……好吧,」胡小黎说,「本来我还想阉了你的,不过还是下次再说吧。」
她又一挥手,程中便被放了下来。
「我现在把我的能力告诉你了,你也该聊聊你的能力了吧——这次就别再和
我遮掩了。」
「行吧,我的能力嘛,你都见过很多次了,从这个地方瞬移到另一个地方,
就这么简单。要具体来说呢,移动的距离越长,到下一次再使用能力的冷却时间
就越久……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移动,外加上身上的衣服和少量的其他物品…
…大概十千克以内吧。」
「我差不多明白了。那这种能力你怎么得到的?」
「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就有了,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你没有一个红色或者其他什么颜色的方块之类的吗?」
「那是什么东西?没见过。不过我好像听到过一个奇怪的声音,说了什么我
也听不懂,也没怎么在意。」
程中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怀疑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可能还不止我们两个。」
「或许吧。对了,我们还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
「我之前一直想叫醒你,你自己不愿意起来,我本来还以为你想一辈子呆在
这里呢。算了,我现在该去办正事了,你应该也要一起来吧。从那道门出去应该
就可以醒了。」
「你是要现场看看吗?那走吧。我也想见识一下是哪个没用的杀手,难道能
用威力这么大的炸弹,竟然偏偏没把你炸死……」
二人醒来后,驱车前往程中的家——或者说以前的家。
楼房里的居民都已经被疏散,现场约有近二十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兵拉起警戒
线。
而在警戒线外,一名女兵正在指挥部署。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高挺的鼻
梁带着英气,一双凤眼不怒自威
,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接近的威严。
「闵雁队长,好久不见了!」
「什么人?」她看见直直走来的程中,警觉地抬起枪口。
「程中,中是中间的中,不是忠诚的忠,还记得我吗?」
「你……干什么来了?」
「我的家被莫名其妙的炸了,现在我哥也不知道在哪,我在外面被好几个人
追杀,现在你问我干什么来了?」
「你哥的事情,我们会查出来的。请你不要多事。」
「我好歹也是在安保部队呆过一段时间的,你就这么不留情面吗?」
「你现在不是了。」女队长毫不留情地说道。
「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我只是想上去看看,老哥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没有。这已经不是次出这种事了,我得知道他现在藏到哪去了。」
「我说过,你哥的事情我们会查出来的。他毕竟是我的部下,我们绝不会放
过任何挑衅我们的人。」
「那我怎么知道动手的不是你们?昨晚追杀我的人身上带着你们用的军械,
也只有你们的炸弹能把我家炸成这个鬼样子——你看,顶楼一层整个都没了。」
「我姑且将你这一次诽谤当作是玩笑,但不会有第二次了——你自己很清楚,
如果是我们要杀哪个人,根本没必要用这种手段。」
「是吗?」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看在你大哥为我们多年付出的情面上,我才耐着性
子跟你说这么多。如果再纠缠不休的话,别怪我按规矩对你采取行动。」
「哦?你不会想一枪打死我吧?」
「如果有必要的话。」
「你试试。」
「我不会给你数三声,」闵雁平举霰弹枪,说道,「现在,立刻退后。否则
别怪我不客气。」
程中的身体前倾,像是要硬冲警戒线,但背后一只手拉住了他。
「行了,走吧,都搞定了。」
胡小黎怀里正抱着一个厚重的本子,意味深长地笑道。
二人回到车上,程中问起楼上的情况。
「现场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胡小黎说,「听楼上的两个笨蛋说,他们
运走了几块遗体部分,但还不确定是谁的。」
「还有呢?」
「没别的了,我只找到这个,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程中接过去,翻开一看,是本相簿,开头几页存着自己和程坚,以及他们过
世父母的照片。往后则是程坚与孟婕的合照,但并不多,而且基本已是很早之前
的了。
「有什么重要线索吗?」胡小黎问。
「没有,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东西很重要。」程中随口应道。
「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了?」
「你说谢谢我?」
「有什么问题吗?」
「……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