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莱那双乌亮的眼眸,深得如无际的古潭,伸手按住了挣扎得的陈念,重新调整了滴下来的速度。
“你在害怕我?”魏莱握着针筒靠近陈念更为恐惧的脸,手指贴上她脖颈上剧烈跳着的动脉,感受着这一不小心就会玩死的弱小生命的惊恐,魏莱轻扬起一抹笑容。
没有了陈念母亲的存在,没有了刘北山的存在,更没有了自己和其他人对胡小蝶还有她的欺辱。
让陈念安安心心地考上大学,安安全全地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没有朋友也没有追求者的生活。
这次。
陈念你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带给我呢?
我很期望的。
“没……没有。”陈念不断地摇头,额头开始渗出了冷汗。
“没有啊,那就好。”魏莱直起身来,一袭白大褂下是一件纯色短袖,配着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裤,如天鹅颈般修长的脖颈上挂着听筒器,右手轻按着装着药水的针筒,尖锐的针头溢出来几滴药水,轻扬起的笑意在陈念的眼中却是森冷和阴鸷的,似乎下一秒那针头要扎入自己的心口。
“手臂伸出来。”
“干……干什么?”陈念不住地往外挪动,细管也因此晃动了起来,观察着魏莱不悦的脸,陈念攥着被子停止了挪动。
“打镇定剂。”
“你……杀人是犯法的!”陈念错愕地看着她,身子开始颤栗起来:“你……别过来的……我……我……”
然而,魏莱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取下玻璃瓶打入药水,再插上细管。
“陈念同学,记得按时吃饭呐,下次再晕倒过去……”魏莱笑得清甜,眼底又有看不透的深意:“会有惩罚的哦。”
“你给我打了什么?”
“葡萄糖而已,你以为是什么?真的是镇定剂的话……”魏莱捏了捏陈念清瘦的脸蛋,眼底还有一层青黛,想来睡得挺不踏实的:“你现在可真的落在我手中了,陈念……”
声音如鬼魅般萦绕在陈念的心头,勾起来心底埋得最深的阴影,眼眸充满着如小羊羔被野狼叼走的恐惧和惊惶。
“你猜猜,你真落到我手里,我会干什么?嗯?”魏莱纤细的手腕上有一根简约的红绳,那红是如血的红,陈念错开魏莱有些阴霾的脸,头皮发麻地动了动喉头,眼前人身上的栀子花香甜得如毒药般刺在陈念的皮囊里。
“不知道……”
“不知道?嗯,说说看……”魏莱似有似无地笑着,只是笑意淡了许多了,手指理了理陈念凌乱的发丝,把多余的发丝勾在陈念的耳后。
“杀了我?”
“你不是说杀人犯法吗?嗯?还是你真的希望我杀了你呢?”
“你……”陈念不是不想挣脱,而是根本无法挣脱:“我跟你有仇吗?”
魏莱,她记得是高中同班同学,但那时候执着于学习考大学,班上的人连一半都没有认全。
另外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班上的人对她避如蛇蝎,说话间都带着不易觉察的害怕。
久而久之,陈念便不想去搭理班上的人了,安安心心地考大学,毕竟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得为自己活着。
而魏莱这个人,她只知道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笑容很甜很温柔。
“陈念啊,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魏莱开始诡异地沉醉在回忆,滑到陈念脖颈上的力道也慢慢地加重起来。
“啪!”一清脆的巴掌打醒了魏莱。
陈念颤着没扎针的手,后怕往外挪动着,她知道刚才魏莱是想掐死她,掰也掰不开她紧掐着她的手,求生欲望下,动手第一次打了人,还是个女孩子。
“陈念骨子里还是陈念,只可惜这力度连我的一半都没有,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弱不禁风的可爱的小绵羊啊……”魏莱笑意淡薄,睨着瑟瑟发抖的陈念,而后端着医用盘子离开。
持久不散的栀子花味,刺得陈念的太阳穴又疼了起来。
魏莱?
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她四年间既没交过对象又没朋友……
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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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妹妹:你好可怕,你是坏人,呜——
莱姐姐抱住她,哄道:“不坏,你怎么肯乖乖地过来呢?”
ps:别说陈念弱,因为陈念不是电影中那个陈念,而是被魏莱圈着成长的陈念,没有受到过伤害,除了没朋友没亲人。
元宵节快乐!!上元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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