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上回说要把那幅书圣法帖送给大爷,送过去没有?”黄净节打断五皇子的唠叨问道,五皇子的兴奋被突然截断,‘呃’了一声,神情一下子焉下去道:“还没,大哥自小临柳公的字,和书圣不是一个路子,那幅柳公帖给他就够了,阿爹最喜欢书圣的字,等我再看两天就给阿爹送去,唉,一张书圣帖子,就把木记扣到我头上了,这算什么事?照我说,就该跟千春坊明说,不准往木记送酒!”
“这事容易,我跟千春坊姚掌柜说一声就是。”黄净节急忙接了一句,五皇子呆了下,轻轻咳了一声摆手道:“算了算了,卖也卖了,现在再说还有什么用?她也算跟我打过招呼,虽然没明说。”
黄净节认真的端祥着手里的栗子,仿佛能把那油亮的栗子看出花来。
正月二十一,帝国上下的官员们休假结束,隆重的拜过衙神,按部就班的开始处理新一年的公务。
吏部二门内一个显的有些破旧的小院里古树参天,这是吏部尚书徐绪翰处理公务的地方,收拾的极干净整洁的上房内,徐尚书端坐在上首,正凝神听心腹幕僚袁先生说话:“??江清远进士出身,这一任五年,一个卓异,三个中上,一个中平,算是中上之选,去年秋天他托到马郎中那里,说是妻子李氏忧心侄女无人照料,下一任想在六部谋份差使,”
“李氏?嗯,”徐尚书话一出口就已经想起李氏是谁,不由自主的想起儿子年前的那通闹腾和自己给儿子的那个应诺,不禁皱了皱眉头,袁先生停住话,看着他等他说话,徐尚书摆了擂手道:“这事我知道,年前不是议过了?马郎中那儿正好少个郎官,让他去正好,又有什么变故了?你接着说。”
“是,这事本来年前已经议定了,昨天晚上孙侍郎寻到我,说枢密院知马房急缺个主事,江清远性子沉稳踏实,最擅实务,这知马房主事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人选了,想把江清远转到枢密院去。”
孙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