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李恬的话,皱了皱眉头,李恬说的烦恼,不想再提这事,看着男子转了话题道:“先生不去繁华热闹处,到这儿看秋景,也是有象我这样的大烦恼么?”
“嗯,人老了,烦恼就多。”男子笑容温和。
“是有法子的烦恼,还是没有法子的烦恼?”
“有的有法子,有的没法子,”男子想了想答道:“譬如过往,譬如人心,都是没法子的事。”
“过往,”李恬有些怔神道:“那不叫烦恼,那是痛,椎心的痛。”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痛?”男子哑然失笑,李恬笑了笑没答话,她自然知道,知道而说不得。
“小妮子,别想那么多,你放心,你是个福相,这婚姻之事必定有个好结果,谢谢你这杯茶。”男子边说边放下杯子站起来,李恬忙跟着站起来,将男子送下亭子,目送他走出了十来丈,才转身回到亭子,悦娘看着她道:“他跟你说了半天废话,就最后一句话说的对,你是个福相,福大命大,婚姻之事必定能顺心。”
“但愿如此。”李恬忧虑重重的苦笑道,几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就去别了做好晚课回来的林雯,上车回京城了。
勇国公府闹分家闹的家宅不宁,青桐院院门紧闭,杨夫人明明白白知道这事必定又是李恬在背后做推手,却抓不住青桐院的把柄,这一场闷气生的比前两回更厉害,终于撑不住病倒了,周大奶奶和李孝祖商量了半夜,第二天,李孝祖在杨夫人床前侍侯了一天,劝了一天。隔天一早,周大奶奶就到青桐院寻李恬说话来了。
李恬让进周大奶奶,周大奶奶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不怎么自然的寒喧了半天,茶也喝过了一两杯,才转入正题:“……这分家的事,你也知道,二婶子和三婶子都觉得分了好,家里也没有长辈,也是该分家了,昨天你大哥劝了阿娘一天,我也是才知道……咱们李家这族规的事,从前我也没留心过这个,就这事难为人……”
周大奶奶期期艾艾说不出口,李恬看着她笑道:“大伯娘在这府里住惯了,舍不得搬出去?”周大奶奶满脸的不自在:“是啊,你也知道,阿娘为了这个家花了多少心血,贴人贴钱的,操劳了这么些年,这说搬就让她搬出去,也是……再说,这府邸是奉旨起造的勇国公府,勇国公不住在勇国公府里,勇国公府住的不是勇国公,这事,总不大好。”周大奶奶饶口令一般。
李恬语气淡漠:“是啊,为了这个勇国公,为了这个勇国公府,大伯娘是贴人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