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黄喜不自胜,忙曲膝道:“这怎么敢当?”
“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这耳坠儿也不值钱,就是个新鲜样儿,璎珞也拿了一幅戴呢,赶紧回去吧,跟你们大娘子说,我明天一早就过去看你们夫人和大娘子,住一晚上再回来。”藤黄笑盈盈答应了,接过耳坠儿收好,璎珞又让人包了一大包点心给藤黄路上吃,亲自将藤黄送到后角门上车走了。
户部中间偏后的几间幽静上房里,四皇子秦琨端直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慢慢摇着折扇,拧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听小厮明风回着话,明风回完话,低头垂手躬身等着听吩咐,四皇子突然将手中的折扇重重的拍在书案上,盯着明风问道:“这事叶大郎知道吗?”明风躬了躬身子答道:“听温国公府戴管事说,他们国公爷说过,要不是看在叶大爷的面子上,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
四皇子秦琨脸上的阴沉更浓,沉默了片刻,冷声吩咐道:“请叶大郎过来说话。”明风答应一声,垂手退了下去。
叶树盛在东阳郡王府二门里下了马,将缰绳扔给小厮,一边往里走,一边烦恼的盘算着怎么跟父亲说这事,宁国这一回也实在是太过下作,她真是年纪越大心眼越少,做事越来越蠢极不可看,荣安堂的事做成那样,千春坊又闹的这么灰头土脸不能看,这温国公武成林更是烂泥扶不上墙,在清风楼竟做出那样的丑事,偏还说是姚纤纤遣人约他幽会,真是个蠢货,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设了这么个局,那天人那么多,又是在清风楼,查都没法查,莱国公也是,也不问问丁七是怎么回事,上来就行家法/抡板子,丁七到现在一回也没清醒过,看样子也熬不了几天了,他那头到底怎么回事,竟成了无头公案,这事,唉,看来又是个不了了之的事!好在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葫芦提也就过去了,还算是好。
四爷不许温国公府再打李家娘子银钱的主意,难不成……不会!四爷从来不在女色上头留连,就那一眼,又离得远,许是自己想多了,温国公府谋夺荣安堂和千春坊这事也确实过于愚蠢下作,荣安堂那事又闹的满城风雨,温国公府和东阳郡王府、和贵妃来往的又多,这事传出去,也确实有伤四爷名声。可四爷向来不留心这些小事,这一回怎么发了这样的话?许是……如今千春坊和清风楼合到了一处,清风楼后头可整天坐着位五爷,四爷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五爷这头可千万得罪不得,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子事得罪五爷,嗯,这事还是四爷想的周到,得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