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瑶芳用力抹了把眼泪,转头看着李恬道:“你放心,为了我阿娘,我什么事都敢做!”
“那好,你听着,头一条,你先得硬气起来,这院子里别再让洪姨娘进来,你阿娘不能再听闲话,更不能多生闲气,一会儿你阿娘醒了,你就去劝你阿娘出城静养,然后趁你父亲和祖父都不在家,赶紧去寻陈夫人,怎么可怜、怎么无助、怎么哀伤怎么哭,把你阿娘的病往最重里说,就说你阿娘说了,她自知这病沉疴难治,想到城外静静的听经修行几天,想安安静静的走,那些府务庶务,就烦劳陈夫人了,明天一大早,你再去寻你父亲,一样的哭,就假托是太医的话好了,你阿娘的病须得到城外静养,说你阿娘交待了,让把府里的庶务府务交给洪姨娘打理,你父亲必定点头的,他不点头,洪姨娘也会劝着他答应,若答应了,你立时就把管事嬷嬷们叫过去,把你阿娘要出城静养,府里由洪姨娘主持中馈的话传下去,记着,管事嬷嬷们来了,你就哭,哭的说不出话,让你父亲去说这话,可听明白了?”
俞瑶芳听的极专注,将李恬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遍,已经悟出点味儿来了:“让我理一理……你的意思,陈夫人和洪姨娘必定都想管这府里的庶务府务,嗯,肯定是这样,两个人都死爱银子,我今天先寻陈夫人,有这庶务府务诱着,她必定不会拦着我阿娘出城养病,再说我阿娘又病的这样重,祖父万事听她调停,她点了头,祖父这边也就过了。”
李恬赞赏的笑着,连连点头,俞瑶芳轻轻呼了口气,接着道:“明天一早,也是一样的诱饵放给洪姨娘,立时就把管事嬷嬷叫到洪姨娘那里,是要陈夫人觉得让洪姨娘主持中馈是父亲的意思?让她们两个争去?”俞瑶芳看着李恬问道。
李恬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靠近俞瑶芳,细细给她分析道:“也是也不是,立时叫进管事们吩咐,是要坐实洪姨娘主持中馈的事,一定得让洪姨娘出头管府务,这一条最要紧!先让你传你阿娘的话,让陈夫人主持中馈,是不落错处,你想想,陈夫人是正经的清江侯夫人,你阿娘出城养病,按理只能是她主持中馈,若越过她直接交给洪姨娘,这就是你阿娘的错处了,这错处不能落下。不管做什么事,一个礼字,一个孝字不能错,得先护好自己。
可若真让陈夫人接手,她管府务庶务太名正言顺了,与咱们后面的事不利,所以这主持中馈的事,又一定要推洪姨娘出来,这就要从人心上算计起,你想想,若她们真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的心思,洪姨娘必定想接手府务,先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