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什么的最好依戏新制,我们东主的意思,衣服就托在天衣坊订制,让我问问先生行不行,至于头面首饰,也依先生的意思新制就是,这事我得求一求先生,您可得早点把这行头定下来,这头面首饰还好,衣服要绣在裁,可是件极吃功夫的事!”王掌柜琐琐碎碎的说道。
袁秀才听的怔神,看着王掌柜意外道:“这可得费不少银子!”
“我们东主说了,先生的本子是颗夜明珠,总不能用一块破布托起来,一定要相宜才成。”王掌柜笑容满面,袁秀才愉快之极的哈哈大笑道:“贵东主真是个难得之极的雅人,这戏排的爽气!爽气极了!请贵东主放心,到时候必定哄动京城!”
二月底,程掌柜递了信儿进来,千春坊的曲引全数被宁国大长公主拿去,今年千春坊一份曲引也没有,程掌柜苦闷的看着李恬,李恬早有预料,看着程掌柜宽解道:“她要就让她拿去,咱们没有曲引不能酿酒,她拿了曲引酿不出酒也一样难交待,想吞下千春坊,做梦呢,且不管这个,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是。”程掌柜答应一声,看着李恬问道:“赵掌柜肯定不能再用了,千春坊的二掌柜是赵掌柜的族侄,只怕也不能再用,要不要再留心个合适的掌柜?”
“暂时不用,”李恬低头想了想回道:“一来这会儿没法找,二来,若有什么事,有王掌柜呢,好歹能支撑一阵子,到时候再说吧。”
程掌柜答应一声,不再多问。
阳春三月,万花烂漫,牡丹芍药、棣棠木香争相盛开,京城不分贫富,都忙着逛金明池、琼林苑,出城游春赏景、关扑游戏,看杂剧、杂耍听小曲儿,尽享这一年丽春之景。
二月底,就有几家小报率先暴出京城写杂剧小曲儿第一人袁秀才正在排一出新剧,据说这新剧是袁秀才沤心沥血之作,袁秀才为写这个戏,夜不能寐,神魂颠倒,几近疯狂,一时成了瓦肆酒楼话题之一。
三月初,青莲楼风头正盛的行首姚纤纤一连数日不见踪影,惹的几个仗着几个闲钱,非要见姚纤纤的富家浪荡子竟动手要砸了青莲楼,没想到这一砸招出了温国公武成林,扭着几个浪荡子送了官,成了京城一件热闹新鲜事,跟着这新鲜事,又传出了姚纤纤之所以不见踪影,是在排袁秀才的新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