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窘迫的抓着脑袋,阿昌尴尬的笑语,“真是见笑了,我这屋子没怎么收拾,乱得很,椅子都不知摆哪了。”
知道他这是掩饰之语,淳于越很良善的没点破,“无妨,修炼之人本就是随遇而安的,又哪来那么多讲究呢。”
淳于越的善解人意,让阿昌顿时生出不少好感,呵笑着连连点头,防备之心也在这阵笑声中松了几分。
时间紧迫,淳于越也不再跟他闲扯了,回头朝从云曦打了个眼色。
从云曦明了的往后退回门边,扬手又是一把阵旗,随着这些阵旗长了眼似的各自落户一处方位,原本已经雾气尽散的小院再次魔雾弥漫,一阵空间旋转之后,整个院子连带他们所处的石屋都被一层似有似无的黑雾笼罩着,若是有人在此时撞入,绝对会发现自己竟进了一片鬼域之中,若非精通法阵之人最后必定会困死阵中。
只是会些简单小法阵的阿昌自是看不出此阵的门道,但作为屋主他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设在外面的小幻阵被改了,变得更强更凶猛,有点愕然的看着其貌不扬的女修,心中颇为震惊,他本以为那个能随手破掉自己法阵的青年厉害,没想到这女修的本事比起他也不差,甚至有可能更厉害,阿大到底是打哪找来这么一群人的呀。
没时间让他多想,确定从云曦已经布好阵,杜绝一切被窥视偷听危险的淳于越直奔正题,“阿昌道友,我等听阿大说了你的情况,初步推测出此事背后必有重大图谋,只是阿大说得并不详尽,所以我等方会深夜来访,希望能从你这知道得更多一些信息,以便于推敲出他们如此作为的真正目的。”
阿昌本身也不是笨蛋,自己无故跑去改城籍,其后又无故出不了城,这事背后他也想出必定有些不寻常的东西在,所以一听淳于越说起,也深有同感的点头道,“道友所言极是,可是我被困于此城一年有余,除了不能出城并无其它异样,可谓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绝定城城主此举所为何事。”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一起合计商量,或许还能推敲出一二。”淳于越顺着他的话接着道,“请问道友,在你改城籍前后可有遇上什么不寻常的事?”
阿昌摇头道,“没有。”
看他应得这么快,根本想也没想过,南宫皓有点不悦的瞪着他,“我大哥问你,你就不能想明白了再回答吗?”
明白是自己的态度引起人家的误会了,阿昌忙笑着解释,“这位道友请别误会,并不是在下敷衍了事,而是自发现自己莫明其妙改了城籍之后,在下也是一想再想,不知回想了多少回,想从中找出一丝问题来,所以才会应得如此肯定的。”
他既然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所怀疑甚至感觉到危险,自然不会不去寻找蛛丝马迹的,想来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他早已回想了无数遍了。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人家了,南宫皓瘪笑的捏了捏鼻子,“算我刚才没说过话,你们继续。”
淳于越好笑的瞅他一眼,如他所言,继续谈正事,“听阿大说,像道友这般的人尚有一批,不知道友可知,你们这样的人之间有何相同之处没有?”
如果蜃龙扣下这些人是有一定的目的的,那么就不可能毫无选择的盲目抓人,想知道它所图的是什么,找到这些人的共通之处也算是有了一丝线索。
对于这个问题,阿昌倒是思考了好一会,“实不相瞒,我知道有人像我一般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我们之间互不相识,虽然发现各自的遭遇相似,但也没到交浅言深的地步,所以对各自的情况透露并不多,要问相同之处,一时间还真的很难找出。”
修士是极为重视个人隐私的而且防人之心亦重,别说是被困同一座城,就算是在同一条船上也不会完全交心,所以阿昌的话虽然让人失望,但也确是事实,想知道这么一大批被困魔族的共通之处,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淳于越默叹一声,只能换个话题,“那不知道友可否介意让我们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呢?”没法找共通点,那就只能从个人身上下手了。
阿昌有点迟疑的看着他,知道他这是还没能完全对自己等人放心,淳于越也不急,淡然而立,浅笑的与他对望,眼中没一丁点的心虚作伪。
半晌,阿昌叹了一声,道,“道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阿昌最后的认同,让淳于越等人都暗松了口气,现在这阿昌可以说是他们惟一的线索,若是他不肯合作这事情就更棘手了,现在他肯配合那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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