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义宗的四个师徒总算想起还坐着一屋子的外人,年纪较轻脸皮较嫩的(三个当徒弟的),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年纪较大,脸皮也相对厚了许多的,倒是一脸的淡定,听到淳于越的问题后,更是眼睛微眯的笑了起来,给人一种很狡诈、很阴险的感觉,看得淳于越心里猛打鼓,自己是不是问错话了呀。
端着自认为很和蔼的笑脸,瘦师父凑到了淳于越身旁,“小友呀,是这样子的。”
被个金丹士搭着肩膀叫小友,淳于越感到无比的压力,勉强维持着淡定的强笑,“前辈有话请讲。”千万不要这么多礼了,老爹早告诫过他,外面的人礼多必诈。
“哎呀都要当亲家了,这前辈就甭叫了。”瘦师父很自来熟的笑着拍拍他。
淳于越额头暴汗,话说他们还没商谈出结果吧,怎么就成亲家了呢?
“师父。”秦可十分抗拒的低喊一声。
得到某人的大白眼一枚,“叫什么叫,老子还没死呢,要叫丧等老子死了再叫。”当然如果这事谈不成,他就是不被打死也得被气死,秦可要叫丧的时刻也不远了。
极触眉头的一句话,堵得秦可脸上忽青忽白的,半晌出不了声。不过众人也算是从这对话中听出这事只怕不简单。
稍稍的低肩抽身,淳于越努力的拉开一点距离,这才以惯有的温雅淡笑面对拳义宗的老头宗主,“前辈,既然我们与秦兄弟相识,他若有事断不会坐视的,所以您要有什么话,但请明讲。”
淳于越这话,无疑是给了某些保证,秦可感动之余又不免黯然,瘦师父却听得眉开眼笑,“小友呀,你果真够义气,也难怪小可会牢牢记着你们,若是换成了我,就是死了也会记得的。”
死了还记着!?宫非羽等人后背一阵莫名的发凉,被死人惦记着的感觉还真是挺骇人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某天惦记得太厉害了,把自己也带下去呀。
淳于越脸颊僵硬的假笑几声,“前辈过奖了,只是前辈不知方不方便告诉我等秦兄弟发生了何事了呢?”这事听起来应该不是光秦可的问题,不过打听人家宗门的事可是大忌,所以淳于越很聪明的选了秦可这个切入口。
果然,瘦师父被问得很是顺气,没有什么顾虑的就道开了,站在一旁的刘鑫和章健也时不时的帮衬几句,说到最后,除了默不作声的秦可,师徒几个都是义愤填膺拼命喷口水,把阴阳宗从宗主一直到建山门的地皮都给问侯了一遍。也多亏他们这般事无巨细的“描述”,从云曦等人总算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阴阳宗的名号他们其实是听过的,这门派会出名并不是说它很强大很富有,也不是出了个什么像无战道尊那样的彪悍人物,它们会被世人所知,全是因为那奇特的修炼方法。凡是阴阳宗的弟子,不管修为高低全都是一对对的,就算一开始不是一对,等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也必须凑成一对才能继续修炼。而且这一对还不是能随便乱凑的,因为真凑成对了,就分不开了,除非愿意毁掉修为重炼,否则要么飞升要么死了才有可能分开。
正因为他们这奇特的功法,在正修眼中多少带了些邪气,而在邪修眼中,他们又邪得不够彻底,在魔修眼中更是完全非我族类,于是这宗门便成了修真界不黑也不白的灰色宗门,幸许也是因为处于这种尴尬的地位,其弟子行为基本都是亦正亦邪的,可以说完全的随心所欲,带着一点正修所不屑的乖张气息。
本来这样的宗门和基本全是雄性动物的拳义宗是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的,更别说它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更是八百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可是偏偏拳义宗太穷了,穷得连弟子都养不起,只能往外寻活路,于是某天作为宗主的顾道成越跑越远的跑到了随风大陆的另一端还很狗屎运的发现了一株合欢树,这玩意的作用听名字就知道了,当然大家千万别想歪,更别往邪路上想,人家的作用就是让双修的道侣能事半功倍,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不良的副作用。
老实说,这东西作为老光杆一名的顾道成是没什么用的,对于基本上和梵谷寺等同的拳义宗也是没啥造福子孙的伟大用处的,可是偏生这位宗主大人好奇心太重,非要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根茎长得很像它的名字,于是把人家给拨了。你说拨了就算了,偏生他这只能打拳的大老粗没把人家保管好,直接保管死了。当然这合欢树是他发现的,根据修真界的法则就算是他的,他爱怎么整谁都不能有意见。
可是问题就出在他拨树的地方很接近阴阳宗,正确的来说已经是人家的地盘了,而好死不死的这株合欢树人家早发现了,只是未成熟生怕贸然移动会让它夭折才留在原地看管的,他拨树的时候看守人刚好人有三急了,结果回头只看到他落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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