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寻得到当初那个老狐狸影子?真真是好笑。
也罢,今日找不到人同行踏青,能看到那样一场好戏,也算不虚这石府之行。
周三公子想得通透,一路走一路感叹。到了石府大门,便看见阿生牵了两匹马已经候在石阶下。
周锦岚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台阶,伸手揽过缰绳,摸了摸他通体雪白如玉的爱驹:
“玉儿,许久不见,想不想我?”
马儿似是有灵性的打了个响鼻。
“嘿嘿!好!本少爷今日带你出城遛弯儿去——”说着,一脚踩上踏马石,便骑在了马背上。
“驾——”一人一骑很快绝尘而去。
阿生慌了,飞快上马,玩命地追:“少爷——等等我啊——”
约半个时辰后,主仆二人出了城。
一路上且行且玩,草木葱茏,尽是一派田园风光。天边一轮日头高挂,竟也不觉得热,只衬得漫天的云霞皓白,碧空如洗。
路边有不少不知名的花儿,小小的,或粉或紫,可爱得紧。周锦岚玩心大起,拦下一位老农来问,竟是豆子开的花。
那老农笑眯眯地摸着花白的胡须,道:“豆子虽是吃食,但你可别小瞧这小东西,兴许它就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有着自己的厉害之处呢!”
一番朴实的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周家主仆二人只得频频点头。
大约又行了小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澈的溪流。阿生说,大概是种田人挖来做灌溉之用。
周锦岚不信,牵了马上前细看。
“哪里是灌溉之用,你看这溪里还有鱼。”
于是这二人的午饭便理所应当的成了烤鱼。也亏阿生想得周到,出门前竟在兜里揣了两块打火石。
“少爷…”阿生一边啃着嘴里的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今天回去,您可千万别说吃了这个,不然老爷夫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呵呵,”周锦岚望着阿生笑得温和,用手撕下一块鱼肉,施施然放进嘴里,“放心吧,本少爷又怎么会出卖你?再说,是我自己硬要吃的,也怨不得你。”
阿生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里直犯嘀咕:每次你任性妄为,到最后挨打的还不是我?
周锦岚装作没看见,继续享用手中“天赐的美味”。
良久,阿生见他默不作声,又贼兮兮地过来搭话:“少爷,上次那件事儿我还没来得及问呢!那把您撑回来的伞,可是您自己个儿买的?”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脸,周锦岚正色道:“是啊,怎么了?”
“哎?奇了…我记得那天少爷身上明明没有揣钱袋啊…”阿生故意摸摸后脑勺,一脸假模假样的疑惑。
周锦岚瞧着有趣,道:“哦,我忘了告诉你。那卖伞的是个小媳妇,见本公子生得俊朗,没有收我的钱。”
“啊?怎么这样?”阿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周三公子便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你啊…”
谁料话还没说完,一阵马儿的嘶鸣响彻天际。
周锦岚抬头远看,一人一马正急速而来。又跑近了些,那人不待马匹停稳,急忙跳了下来,连滚带爬地奔向这边,一路上尘土飞扬。
二人定睛一看,竟是相府的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