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纯真地以为莫母注意到自家重男轻女的思想。
后来,无数事实证明,这不过是她的空想。
莫语第一次生小天坐月子,莫母以“你是别人家的媳妇儿,由婆婆照顾。”残忍将她推给处处刁难自己的向母。
那个月子下来,她面色发黄发白,好似逃难人一般。生孩子前一百二十斤,做完月子,只有九十斤不到。
自此她的身体差到极致。
第二次生小暖时,事先讨论好由莫母照顾。
谁知在她快要生产的时候,莫母竟然跑过来抱怨:“不行,我要照顾你哥哥!你也知道你哥哥那个性子,脾气大,一点都不体贴人。你哥说了,如果我不做饭,不伺候他媳妇儿,他直接将媳妇儿撵回家。”
那时候,她甚至会极端地去想:为了儿子,她这个女儿的命是不是就不是人命了。
那一次,她爆发了,将莫母带给孩子的小饼干什么的全部扔了。
重重关上门之后,她痛哭。
看着即将卸货的高挺肚子,莫语将所有的委屈吞下肚,筹划着如何照顾自己,而不落下月子病。
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本应是一件快乐幸福的事情,却也是莫语的苦难。
女人一生,会生几个孩子?
一个?两个?三个?亦或者是一个都没有。
她曾恨着莫母,可每每在看到莫母那老泪纵横悲伤的双瞳时,内心软了又软。
“小语,我想出去打工。不想和你哥他们住一起了。”
“你不会出去的。”莫语太了解莫母。
“我受不了他们了……”后面又是一大堆叽里呱啦的话,大多是吐槽“媳妇永远不是女儿之类的话。”莫语全程陪听,陪坐,再不劝说。
莫母是个爱唠叨的人,言行总是不统一。
莫语听着,时间依旧,思想便也有点麻木。
次日,莫母起的很早,穿金带银,都是莫语曾经送的。
“小语,你看我好不好看?”莫母在时装镜前左右摇摆。
“挺好看,今天是我去打官司,你穿这么富贵干什么?”
“你这说的什么话!小语,你今天也穿好看点,别让向家那两个老不死的看不起我们。”莫语轻轻一笑,给自己以及孩子们穿上平时的衣服。
显然,莫母的富贵扮相并没有得到向家人的高看。后者皆是一副看土包子的神色瞥一眼莫母。
随着法槌敲击木制桌面的响声响起,一场激烈的争子和财产分配抚养权等等问题的战争开展起来。
原告和被告方皆是沉默,由代表律师做辩护。
显然,段天泽的谈判本事绝对不是虚的,舌战群儒,由其在拿出向阳出差表时,强硬地将对方的气势打压。
“法官大人,综合上述,我方认为原告不具备抚养孩子的资格,不能给孩子一个健全的精神依靠。”
对方律氏赶忙站起,提出几个问题。
“莫小姐,请问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
“销售!”
“好,据我所知,销售职业并非朝九晚五,甚至为了得到更好的业绩,出差更是频繁,是,还是不是?”
“我可以尽量陪孩子……”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对方打断,声音加重了几分。
“是。”
“好,莫小姐,我请问你,现在的你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
“销售没有固定的工资,我会越赚越多……”
“你只需要回答准确数字!”
“三——三千!”
“呵呵!”对方冷笑一声,“你觉得你能在多长时间内,达到能够抚养两个孩子的钱?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莫小姐,请恕我冒昧提醒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