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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国的国师有着尊贵的身份低位,听说他神力无边,能观察天象,预测吉凶,改变人的命运,他的预言都会变成事实。这让德胜帝非常信赖他,也有些畏惧他。
因为国师性格非常冷淡,不屑与人接近,但这样一个人却跟大衍的太子有私交,不过这件事只有他们俩知道。
观星楼六楼,太子迎风对月,一语不发。国师在一旁弹琴,曲风悲戚忧郁让太子的情绪越发低落了。
“换首曲子。”
国师置若罔闻,继续弹奏,直到一曲弹完,“我这里可不是你发脾气的地方。”他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金玉相碰,“有这个心情发脾气,还不如想想怎么讨好你那快死的父皇!”
“他上个月不是吃了丹药快死了?怎么现在还好好的?”沈曜溟不悦道:“这个老东西再不死,大衍就完了。”
大衍皇帝沉迷炼丹之术和美色,将国家大事抛在一边,这些年若不是沈曜溟帮持,可能这个国家真的完了。
“我给他的丹药方子本就是乱写的,哪知他如此命大,竟然没死成,最近又开始活跃起来了。”国师挑眉道:“不过他最近在搜掠美人,若你能送一两个过去,让他早日精/尽/人/亡也是极好的。”
“哼!本殿哪里去寻?早些年送了那么多人进去,他还不是一样生龙活虎的。”沈曜溟不屑道。
“话不可这么说,我近日发现他面色油黄,气血不足,容易疲劳,正是弱精之相,若是再送一两个美人过去,配上他每日吃的丹药,保证他三个月之内必死。”
国师见他蹙眉不语,又道:“前些日子听说你斥资修建园子藏美人,那美人想必是极美的。若是你肯割爱,那也省些力气,也早日将你的大衍子民救出水火之中。”
闻言,沈曜溟眼神变得越发黯淡,“他已经瞎了,没什么用了。”
“这个你不必担心,皇上向来喜欢柔弱的美人,只要人长得美,瞎了眼睛反倒添了别样的病态美感。”
见沈曜溟眼底藏着一抹化不开的伤感,国师还以为他舍不得,“罢了罢了,夺人所爱也不是什么好事,再寻人就是了,你不必摆出这幅模样。”
沈曜溟最听不得谁说他爱那个少年,他认为自己只是中了媚术,反驳道:“一个婊/子也配让本殿爱?就依你所言,过些日子,本殿就把人送来。”
“本国师还以为你爱上此人了,看来还没有。”
“呵呵,不会的,本殿喜欢的人是悠扬,他才是我喜欢的人。”
这天夜里沈曜溟喝得很多,回太子府时,他一径往藏雪园去,从月洞门进去,发现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火烧的味道。
他吸了吸鼻子,疑惑道:“雪儿,你在烧什么?”
没人答应他,沈曜溟蹙眉表示不悦,旋即想想,不能对雪儿太凶,雪儿不喜欢,他又笑温柔道:“雪儿夫君回家了,你怎么还没来接。”
黑暗中恍惚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桃花海棠甬道上,沈曜溟跑过去,“雪儿,你怎么不点灯,好黑呀!”却不见一人。
“殿下,这里都是灰,咱们回去吧!”待管家点灯过来时,沈曜溟才发现园子里被烧光了,落在地上的只有黑色的灰烬。
“谁烧的?谁敢烧本殿给雪儿的家,把他找出来,本殿要诛他九族。”沈曜溟愤怒道。
管家听了这话,自是不敢顶嘴,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殿下明雪公子现在在别处等你了,老奴带你去吧。”
管家刚来太子府没多久,手上没什么势力,他知道太子宠爱曲公子,于是便把太子引到蓼芳苑。
来时,曲悠扬正在沐浴,沈曜溟闻着屋子里的香有些熟悉,便沿香进去。
只见一个皮肤白皙的青年正在洗澡,水汽氤氲衬得人娇媚无比。
曲悠扬因喝了明雪的血,肌肤变得越发水润光泽,身上也透出淡淡香气,那香气与明雪身上的有些相同。
但是明雪的闻着更加清淡,忽闻时犹如山涧草木香,再闻时又感觉有冰雪之灵韵,而曲悠扬的味道更加浓烈,更像是掺了奶的味道。
沈曜溟已经喝醉,早已分不清人,哪里还能分辨香气,见了光溜溜的曲悠扬,还以为是明雪,一把将人从水里捞出来,“夫君好想你。”
曲悠扬在男人眼睛看到了情/欲,那是他不曾见过的眼神,这双眼睛滚着火烫的浴火,好似要把他烧融,他也愿意被男人的眼神融化,“溟哥~唔,啊…溟哥,你,你慢点…啊……”
沈曜溟已经有几个月未经人事,早已饥不可耐,将曲悠扬抱在床上后,直径进了去,连扩张都没有,只得苦了求了几年爱忽然得到而有些慌张的曲悠扬。
“雪儿,雪儿雪儿我好爱你,可你为什么老是想离开我呢,雪儿……”
曲悠扬送自己过去的动作一滞,身上人得不到他的回应动作越发猛烈了。
另一边,在化为灰烬的藏雪园,有一个眼睛蒙白纱的少年站在木屋院外,望着木屋残垣,站了许久,他将一支玉簪丢进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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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玉簪落地的声音,他勾唇一笑,随即沿甬道走去。经过枯木海棠林时,脚步顿了下,小声道:“恩情若有来世,再偿还。”
那海棠树好似听到他的话般,没有风也摇曳着树枝,更诡异的是飘来几朵海棠花。
少年笑了笑,“你还当真了?”
那海棠花林树木又摇了摇,好像在回应他一样。
少年笑道:“那便来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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