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明雪仿佛还处于懵圈状态,知道太子喜怒无常,但也不知道他能变脸那么快,心中还是有些畏惧。
但是,明雪打从心底感激贾太监,毕竟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见不到太子了。
“殿下,可不可以饶了贾公公,多亏了他,雪儿才能见到您。”
贾太监哪里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呀,见太子那么在乎他,隐约有些后悔。听他为自己求饶,感激不行,但也不敢吭声,只是在那磕头。
沈曜溟心里有愧,知道自己这两个月来冷落了明雪,所以也不再追究贾太监。
闹剧只是一个小插曲,像一阵风一样,吹过了就没了,众人依旧纵情享乐。
明雪依下而坐,沈曜溟时时看着他,这让他所有的委屈都散尽了,心中只剩下点点滴滴的甜蜜。
有人受宠,就会有人嫉妒,当中有一个小太监悄悄离了场。不多时,有人在沈曜溟耳边说了几句。
只见他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垂眉半晌,转而对明雪道:“雪儿,你跳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没等明雪回话,沈曜溟直径叫人把他带下去了。
明雪不知太子有什么大事,但见他行色匆匆,以为是国家政事,也不好叨扰,只好拿出了自己送给太子的小礼物,“殿下,这是雪儿为您做的小礼物。”
沈曜溟垂眸看了眼蓝色锦囊的东西,漫不经心接过,旋即搁在一旁,“雪儿有心了,快些回去吧。”
“殿下不看看吗?这是雪儿亲手做的。”明雪望着案桌上的礼物,多么希望它能被男人临幸。
沈曜溟瞟了一眼,“雪儿送的东西,本殿不想别人看见,待没人时,本殿再打开瞧瞧。”
原来殿下这么看重自己的礼物呀,明雪心里点激动,笑道:“那殿下先忙,雪儿先告退了。”
沈曜溟回了他一个微笑,但是够了,能见到太子就已经满足了,明雪没有再奢求其他。
刚刚离席,没走多远,迎头来一个公子,身着淡青色锦袍,面貌清秀干净。却要人搀扶着,见了明雪,微微笑了笑,衬得此人贵气优雅。
“曲公子,我们走吧,太子殿下在等着呢。”一旁仆人催促道。
原来他就是曲悠扬呀,长得真好看,明雪也对他笑了笑。
二人擦肩而过,不再言语。
鬼使神差,明雪转过身来。只见太子离席走来,双手扶过曲公子,慢慢将人引到主坐旁,同坐一席。
太子脸上挂着温和怜爱的微笑,一心思都在曲公子身上,嘘寒问暖,好似曲公子是个瓷娃娃,生怕不小心打碎了。
远远望去,自觉二人是一对璧人,般配无比。霎时间,明雪看得忘了神,久久未曾离去。
忽有一阵寒风吹来,只觉得仿佛掉进了冰渊,周身寒冷逼人,以前靠着对太子的满腔热血抗寒没感觉冷。这次怎么会感觉全身冷得刺骨,冬天来得这般快吗?
“很好看吗?看得这么出神。”
耳边溜进一道温暖的声音,让明雪悄然回神,看向声源,只见一个青年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青年有着一双桃花眼,长相儒雅俊美,声音温柔如玉,稍微给明雪带了点温度,让他不觉得那么寒冷了。
“是被风吹傻了?还是觉得本王太好看了,看傻了?”青年见他怔怔出神,忍不住打趣。
又见明雪赤脚踩地,脚都冻红了,身上只着单薄白衣,冷得唇色都变白了。只好解开自己的斗篷,递给身边的仆人。
那仆人接过,递给明雪,和气道:“这是我家王爷给公子的斗篷,您披了吧。”
明雪望着纯白色的斗篷,并没有接过,拱手道:“多谢了,可是我不觉得冷。”
说完,笑了笑,明明是笑,却藏着无尽的苦涩,那苦涩从嘴角化开蔓延至眼底,无尽的惆怅都从眼睛流露出来了,那是晶莹的泪光,竟然比清晨海面上的波光还要美丽。
青年心中一动,眼神示意仆人,那仆人直径给明雪披上了斗篷。
斗篷在身,还残留着青年的温度,明雪被感动得稀里糊涂,竟然哭了出来,“我都不认识你,你还给我你的斗篷。你也太好了吧!”
青年见少年终于不再逞强,心里好笑,没憋住,竟然“噗呲”笑了出来。
方才明雪还觉得这个青年是个霁月公子,听他这么一声笑,印象都不好了。
明明自己哭得那么伤心了,这人怎么还笑,太过分了,当下哭的更凶了,“你笑什么?”
奶凶奶凶的。
“本王没有笑你呀,你那么凶干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