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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玉还在悔恨中时,有一个身着灰色长衣,相貌平平的青年被人架高高扛了过来。
侍卫本来是请过来的,但是妙回春脾气古怪,不愿意来。无奈只好把他架来了。
“你们放开我,别耽误我研究毒药。”
妙回春方才还沉浸在个人研究中,突然被人带过来,心里有些不爽。
程将军对他抱拳,“妙神医,二皇子中了毒,情况紧急,此举多有得罪,您还是先给二皇子瞧瞧病吧。”
妙回春被放了下来,瞪了程将军一眼,一径走至如玉身边,一面打量如玉,一面将沈曜溟后背的毒箭拔了下来。
他瞧了瞧,嗅了嗅,随手扔掉了毒箭,瘪嘴说:“没救了,赶紧埋了吧。免得毒性扩散,污染了土地,影响药草生长。”
众人:“……”
如玉心念骇怕,腾出一手抓住妙回春的宽袖,“大夫,求求你救救二皇子。”
妙回春乜了他眼,摸摸下巴,看着他们拥抱的姿势,二皇子完完全全倒在少年身上,少年细腰向后微弯,眉头蹙得死死的,好似用尽了全部力气。
“二皇子为了救你才中毒的,你为什么不救?反到来求我?”
如玉哪知妙回春会说这样的话,脑子转了转,“请大夫告诉我医治方法。”
方才毒箭被妙回春无情的扯出来,现在沈曜溟后背鲜血流个不停,妙回春瘪瘪嘴,“啧啧,用你的嘴给他吸毒。”好不避讳地指如玉花瓣般的嘴唇。
如玉下意识抿抿嘴。
“怎么?不愿?”妙回春挑眉看他。
如玉急忙摇头,“不不,我愿,我愿。”死也愿。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知恩图报,更何况这是愿意舍命救他的人,如玉心里已经不止是感激了。
如玉照着妙回春的话,将沈曜溟剥光,然后将毒血吸出来。因为沈曜溟全果,所以,房间里只有他和如玉两人。
偶然,有人送水过来,也只头埋得低低的,一点都不敢抬。之后又疾步走了。
如玉还纳闷呢,为何要脱光?妙大夫还给了他一瓶药,说是抹身体用的。
原话是:“切记,抹完全身!”
更纳闷了,为什么要抹全身?按理说抹伤口就行了。
如玉吸完男人身上的毒,脑子晕乎乎的,见男人脸色好转,稍稍放了心。只是他吸了两个时辰的毒,而且在帐篷里忙活将近五个时辰,现在已经疲惫不堪。
眼下,只剩抹药露了。如玉滴了几滴药露在手心,晶莹剔透的玉露落在手心,丝丝凉凉的感觉传来,还有淡淡的清香味。药露像荷叶上的水珠,颗颗饱满圆润。
如玉在男人伤口上涂了药,动作很轻。伤口已经结痂,药露滴下去,慢慢化开,那拇指大的伤口慢慢缩小。
一盏茶的功夫,竟然只变得有小指般大。
如玉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是什么神药,竟然会这么神奇。果真是神医。心里开始敬佩起妙回春来了。
他又滴了几滴在伤口上,但伤口已经没了反应,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如玉想起妙回春抹遍全身的话。当下有些犹豫,转念一想,死都不怕了,何必还在意这些。又觉得给二皇子抹遍全身是一种庄严的事,于是出门去净手。
他刚走,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勾唇望着帘布。没把如玉望来,倒是把妙回春望来了。
沈曜溟见帘幕被掀开,本想继续装睡,但是听着脚步声急促,不像如玉温温轻轻的声音,心中有了思量,笑了。
妙回春掀帘正对上他狡黠的笑容,摸摸额头,“你真是狠人,苦肉计演得真好。”
“不这样,他这么会心软呢。”
“呵!反正你答应要给我九魂株草,可不要赖账。”妙回春说着话,瞟到床畔上的愈脂露,摇了摇,“咦?怎么还有怎么多?他还没给你抹吗?”
“放下,别打碎了。”
妙回春嫌弃地看他,“啧,这还是我的东西,摔了,还赔不起?”
沈曜溟白了他一眼,懒得回应他。妙回春是江湖人,性子本就放荡不羁,跟自己说话从来没有尊卑之分,幸而,他也习惯了。
而且他有求与妙回春,不然妙回春早就掉几回脑袋了。
一想到等待自己救命的人,沈曜溟眼神变得有些暗了。
正在二人说话间,如玉走到了门口,妙回春赶忙催促沈曜溟,“快躺下,你的小美人要来了。”
沈曜溟方才想到了那个人,思绪飘远了,听了妙回春的话,脸色有些不好,“无妨。”
妙回春正动手给他蒙上眼睛,如玉就已经进来了,恰好见妙回春放在沈曜溟眼睛上的手。
如玉愣了愣,好奇道:“妙大夫,殿下发高烧了吗?”
误认为摸额头了。
妙回春顺着他的话,哂哂笑,“是发骚了。”
如玉心思单纯,并不知道话中之意,过来也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迟疑道:
', ' ')('“嗯?温度也不算高呀!”
“你摸摸他的胸口就知道了,很烫。”妙回春挑眉说。
如玉歪歪头,心中不解,但还是乖巧地将手覆在了上面,他刚洗过手,手心微凉,覆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上,温度对比一下出来了,“啊,好像真发烧了。”
在他手心覆在沈曜溟胸口上时,沈曜溟只觉他手掌心柔腻温软,给他这么一-摸,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心中渴望更多。
然而,在听到妙回春的声音时,那种念头被他硬生生压制住了。他一直没有忘记,妙回春是他请来救那人命的。
“我先走了,你好好拿着愈脂露给二皇子抹,切记一个地方都不要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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