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语调唏嘘:“没有了!空病床都没有更别提病房了!”
向北一皱了皱眉,心里有些隐隐的烦乱。
寒邃回来的时候,向北一的病床是空的,他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 ,屈指敲了敲。
向北一被这突如其看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惊慌回头。
“在里面吗?”
向北一:“在!”
“我需要用一下卫生间,急。”
“……”向北一草草洗掉手上的泡沫,然后打开门出去,“你用吧。”
向北一抬头看着杵在门口的人挡着道的人,“你可以用了。”
话落,对方突然抓起了他输完液的那只手,指腹在他搓红的地方摩擦了一下。
向北一条件反射般猛地甩开手,惊恐地后退。
“过敏了?”对方问得淡然,仿若没有看到他的失态。
向北一十指蜷紧又松开,“没有。”
对方让开道,向北一快步回到病床,猛搓着被触碰过的手臂,心里的烦乱越发翻腾。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吸引了向北一的目光,但不是他自己的,他看了眼偏开了头,而那支黑色的手机一直没完没了地嗡到卫生间里的人出来。
那人接起电话后神色一变,拉开门就大步离开,压在向北一身上的那股莫名的窒息感也随之消失。
向北一确实怕他,即使很莫名,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向北一总会无端地想起那场噩梦,如芒在背。
安静的高级病房走廊外,一阵嘈杂过后其中一扇门被打开。寒邃冷眼看着门口的人和几个阻拦未果面露难色的护士。
来人二十几岁,脸上的留着淡淡地青紫印记, 对病房里那道冷漠的眼神视而不见,不疾不徐地走进了进去,同时转头微笑着看向门外的几个护士,然后得意地“砰”一声,将门关上,张嘴时语调是夸张的惊奇与欢快:“原来你真的在住院!”
寒邃冷着脸并未搭话,来人自言自语:“不是在k市出差吗?怎么突然赶回来爬山阿?爬山也不看天气。”
很巧,电视新闻正在播报游人被困山间,救援队搜山救援,但并未公布具体细节。寒邃眼皮都没抬,“说完可以滚了。”
“你总是对我很凶,明明我才是你的家人。”
寒邃唇微动,语调没什么变化,还是淡淡的:“你要想进去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你送我的话,那最好不过了,话说如果我进去了你会去看我吗?”寒珒说着缓步过来坐下,声音里竟有些天真无邪,和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搭配起来显得很诡异。
就在这时,“卡擦——”一声,病房门再度被打开来,接着一头白发晃了进来,刚在椅子上坐下的人眼眸中闪过明显的阴狠。
林洋看了看床上的寒邃又看了看椅子上的寒珒,关上门,说了句:“哟,这个神经病也在阿?”
“林总似乎火气有些大,是昨晚的男模太小没能把林总的嘴伺候舒服吗?”
林洋脸上一阵青白交加,撸起袖子:“你他妈个bid!寒家那么大个地都不够你发疯,是没抢够瘾?非得来这讨打?!!”
林洋是被寒珒差点送进过鬼门关的人,自那以后寒珒在他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每回碰上了必是要呛上两句的,但寒珒那张嘴却也不输半分。
“林总这么亢奋,该不会是磕了?再说了怎么是抢呢?明明是寒邃送我的。”寒珒笑着望向寒邃,仿若纯真无害:“……对吧?”
寒邃视线从林洋身上回到床前,然后平静地拿起了手机。
不多时,进来两个保安。
然后,寒珒冷着脸“离开”,林洋则把一摞文件扔在寒邃面前,“个死疯子!”话落,他看着寒邃那发烧过后的神色,无语道:“我看你也是疯子!把自己冻发烧也亏你想得出来!”
寒邃掀他一眼,把文件摞好原封不动放到了桌子上。
林洋刚在沙发上坐下,见状:“你干嘛?这可都是明天要用的。”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寒邃掀开被子下床。
“我怎么安静阿?那天丢下那边就跑了,一堆烂摊子没收拾,我一个头两个大,你还想舒服的躺着?门都没有。”
“……”
寒邃耷了他一眼,穿好鞋拿起那摞文件,“明早八点过来拿。”
林洋看着往外走的寒邃:“不是,你不批文件你上哪去阿?”
他话落寒邃已经走没影了,林洋眨了眨眼睛顿时反应过来些什么,然后“嗖”一下站起来就跟了上去。
心疼了?
林洋被赶走了。
“见色忘义的狗der。”林洋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扯了片医院住院部的绿植叶子,擦得发亮的皮鞋“啪”一声踢走路面的石子。
他刚要拐道去自己的停车位,突然目光就被前方隐在树后方的人影吸引了过去——寒珒那死疯子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 ' ')('“想办法查,查不出来你就卷好铺盖滚。”
话音落下,树后的人影离开了,林洋眨了眨眼睛,心想这疯子查什么呢?
-
向北一觉得呆在病房里太难熬,心也静不下来,只能祈祷自己快点好了出院。
“你发烧太严重了!肺炎你以为开玩笑的吗?没有个两周你出不了院。”医生给他扎好针后回答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