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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向北一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和陈祈眠返回去车上拿行李。
等再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只有一间大床房了,向北一提着包的手蓦然就僵了一下。
几秒后,陈祈眠先开了口:“北一,等我一下。”
陈祈眠说完就往外走去,几秒后,向北一想了想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穿过两个堂院来到了先前进门的地方,左边是厨房,向北一走了过去。他前脚刚准备迈进厨房门的时候,里面传来长发老板的声音:
“抱歉,陈先生,农庄刚开业,暂时能供使用的房间就这几间了。”
与此同时,陆朝的鬼哭狼嚎也在他身后猛然炸响“——啊啊啊,谋杀阿!北一!救命阿,快来救救哥——”
向北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丝毫没有犹豫,脚下一个大步就迈进了进去。
于是陈祈眠和长发老板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一个正在布菜的高大男人也闻声望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向北一的错觉,那个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好像顿了顿,而且眉宇间给他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大概也就静默了两秒钟,门外鬼狐狼嚎着大闹的人也冲了进来,而就这一打岔,也就谁都没发现布菜的男人偏头凑到长发老板的耳边低语了什么。
“你两怎么还提着行李?”陆朝摸着脑袋问。
没人回他,倒是长发老板改了口:“那这样,农庄能入住的房间暂时确实没有了,但我们有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供一……”长发老板顿了顿,又继续道:“……供亲朋好友来的时候住,你们是第一批来客,对你们开放一次吧,算个小礼物送你们。”
向北一心口松了口气,提着包跟着老板出去。
身后弄明白情况的陆朝看着前边的向北一,突然抬手在陈祈眠的肩膀上拍了拍,嘴角渐渐挂上欠揍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最后向北一住到了那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他从窗边回过身,结果发现长发老板居然还未离开,此刻正倚在门框上微微笑着看他,面上笑容温和,语调舒缓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易书。”
易书,易书庄。
向北一:“易老板。”
“刚刚听你朋友叫你北一,不知道你贵姓?”
他这一问,向北一才突然发现入住的时候没有要求他们做身份登记。
“向,向北一。”
话落,对方低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说:“名字很好听,房间怎么样?喜欢吗?”
向北一点了点头。
对方笑得比方才温和,留了句“喜欢就好,以后常来玩。”就转身离开,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向北一有些不解——即使他以后常来玩也不能住这间房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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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晴朗晚风清凉,晚饭是在院里吃的。
余晖黯淡后院子亮了灯,几人就着落日余晖大块朵頣,话也接得天南地北。
吃到中途的时候想要添点酒,但院里不见老板,向北一食量小,早已吃撑,他便起身去找人。
循着记忆,穿过两道门,他在农庄门口外见到了那个布菜的男人,或者该叫厨师?
对方背对着门口这边正在打电话,向北一见状就停下脚步等。他本无意偷听,但晚间寂静,男人的声音还是随着凉风断断续续入了耳。
“嗯,几个朋友吧……你那间……没有,正常范围……都挺照顾他的……”
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向北一踩了地上的石板磕碰出了声音,男人转身看到他便挂断了电话出声询问:“是需要些什么吗?”
向北一:“麻烦再给我们上点酒,谢谢。”
男人让他回去稍等,不多时便提过来了一壶酒。壶不小,得有五六斤。
男人放下酒壶,视线在他们几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不经意地停在向北一身上,“农家酿,口感甜一些,但上头,你们自己估摸着量喝。”
已经沾了酒的人兴奋劲正起,没把这提醒放心里,反倒呼着“喝酒就是要上头才爽!”
男人笑笑不说话,转身离开。
最后菜盘子扫得精光,那壶酒见了底,而向北一几乎没沾,所以众人皆醉他独醒。
而醉酒的人却闹着要打扑克,最后老板给他们找来了牌。向北一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一副p限量发行的水银花扑克牌。
或许打牌的目的并不是打牌,只是舍不得睡下。在工作、生活的忙碌下,成年人的纯朋友聚会相比之下就减少了,像这样趁着朦胧醉意吐槽一下生活,是他们的一大趣事,也是一个压力的发泄口。
向北一的生活相对来说就没有什么压力也没什么值得吐槽的地方。他并不会也不喜玩牌,所以看他们打了毫无规则可言的一局后就起身出了门。
农庄占地挺大,老板先前让他们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向北一左拐右拐连着过了三道门才找到老板提前跟他说的地。
夜渐
', ' ')('深,虫鸣便四起,里面的交谈声夹其中飘出院门外,清晰入耳:
“他不来吗?”
”他傍晚刚去k市出差去了,不在f市,让我们照顾着点。”
“够能忍。”
“他那人不就这样。”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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