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是外科大夫吧,这种转行也太不可思议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和渥然待在一起,他会受不了!
这下尴尬的要数苏黎了,两边都是兄弟,他得罪了哪边都过意不去,他现在总算知道这明青花是没那么好难的了。
“三子,你好歹也先试试吧,牧阳在这方面可是权威,权当给我个薄面。”哎呀,苏黎大爷,您的薄面在汤孝正这儿都快用烂了好吗。每次做了些‘作歼犯科’的事,都让汤孝正兜着,黑锅哪会不让他背,好处哪次不往自己这儿流?
没等汤孝正定夺,夏牧阳倒是很主动地开口了。
“汤先生,我想还是靠能力说话。心理疾病需要尽早治疗。”
汤孝正权衡再三,还是让他进了门。
“人在里面,我警告你,不要做与治病无关的事!”
夏牧阳一身水蓝色的衬衫,用右手做了一个ok的姿势。
房间很大,夏牧阳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化妆台椅上。
她好像正在描眉化妆。
“不要进来,汤孝正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渥然这几日来一直以刺猬的状态来面对汤孝正,只求着他能够大发慈悲放她走。
但不管她的态度多冷漠,脾气多暴躁,他对她始终不打不骂,这让渥然内心真的很自责。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现在轻率地答应和他在一起,万一不久的将来她离开人世,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吧。
走近了,夏牧阳看清了女子的脸。
“江小姐,我是夏牧阳。”他带着怜悯的眼神望着渥然,之前他一直很后悔没有让她及时住院治疗,可是现在再见到她,居然是这副光景。
听到这个名字,给渥然带来的震撼委实不小,“夏医生。”口头生涩的挤不出更多的话来。
“你的病?”夏牧阳心里清楚,她的确有心病。
渥然平淡若水,一双水眸中掺着几缕哀愁。
“瞎了。”她一只手轻轻的在白色的梳妆台上摸索着什么。
夏牧阳的目光被一把钥匙所吸引,他迅速拿过来,展开渥然的手,小心的放到渥然手里,“是找这个吧?”
渥然的手指捏了一下它的外形,点头道:“谢谢。”
她现在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瞎了的事实。
他拉了一把椅子凑到她身旁,并且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让渥然保持足够的自在。
“能告诉我,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的吗?”他的音色十分动人,让渥然很容易放松下来。
“盒子,开一个盒子。”渥然痴痴的说,那里面装的都是她懂事以来最珍贵的回忆。
“那个盒子很重要对不对?我猜和外面的汤总有关。”
渥然的脸倏地红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很害羞的,只有面对汤孝正,她才会变得不害臊。
“嗯...”渥然的声音突然变轻,“别告诉他。”
“好,这是我们的秘密。”夏牧阳看着这个天真的女子,真的很动心,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喜欢上了病人。
...
“怎么样?”汤孝正在外面煎熬不已。
“心理问题不是特别严重,我建议你带她去她有美好回忆的地方,或者带她去一些想要去的地方,尽量不要让她受到刺激。至于肿瘤,真的不好说,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的寿命已经大大受损了。你还是考虑手术治疗吧。”夏牧阳并不知道汤孝正对渥然肿瘤的事情不知情,他说的也是直言不讳。
他一愣,提起夏牧阳衬衫的衣领,冷冽的桎梏着他,“什么肿瘤?”
“你不知道吗,江小姐得了脑肿瘤。”其实夏牧阳也不想一次次提及这个现实,他手转过汤孝正的控制,温文尔雅的整理了衣襟。
江渥然,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麻烦你一次xing告诉我,为什么我总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你活的苦,活得累。
送走了夏牧阳。
汤孝正没有立即进她的卧室。
因为连他都没有想好要怎样来面对。
他把客厅彻头彻尾的砸了一个底朝天,渥然安静的待在楼上,不敢下楼,因为她内心早就清楚,瞒不住了。
能摔的能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