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这么残忍的,它会一直催促你面对现实。
而现实就是,她又老了,而他却能原地满血复活,此刻的她有一种站在晴海之外的感觉,好像前面都是光,过去的十多年里,他何曾不是江渥然的掌灯人。
自嘲中,他已经站到了江渥然的身前,没有语言更没有神情的jiāo汇,也对,对他这种杀伐决断惯了的男人来说,女人不过是调剂品。
十多年旧情就是个屁,放了就没了!
显然,江渥然并没有这么豁达,差点就想到仓皇逃窜了。
他接过意义非凡的奖杯授予了她,好吧,她很不争气,那一刹那,她哭了,溃不成军。眼泪还好死不死的滴在了他的手心,她早在心里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个几百遍,恨不得自我了结。
而他丝毫不起波澜,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shè在她的身侧,想要把她看穿一样。
“恭喜!”他官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浮在脸上,不可否认,他算得上是一枚天之骄子。
“客气!”她回敬道,深知不可能挽回什么,那又何必再唯唯诺诺,装孙子卖萌给谁看呢。
“不知道‘江小姐’今晚有空?”他可以把那三个字重读,是在暗指什么?
“汤先生赏脸,我怎么好不领情。只是...”其实,江渥然的后半句是这样的:只是我们同事要办庆功宴恐怕要推辞了。
谁料某男腹黑啊,知道她弦外之音,立马一句话把她bi得死死的,“那好,今晚8点,帝都顶楼见,不见不散。”
这就引火自焚了?啊喂,还讲不讲道理的啊!
如果说刚刚江渥然能够从容应对,可是两个人见面未免引人遐想吧,瞬间头昏脑涨,为什么她的人生中出现的个个都是些极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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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吧。
“什么!你答应他了?”简素差点把红酒喷出来。
“那不然怎么办?众目睽睽的,我还扑上去拒绝啊?”随手扯了两三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
“我的好姑娘诶,你完了,我告诉你,那小子没准给你下du了,看把你骗得一愣一愣的。你不会还想着和他内什么吧?!”天哪,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她的想象力可以这么丰富,毫不搭边的两件事居然可以混为一谈。
“我和他三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今后也不会有,人家谁啊?帝都集团执行长,我算哪根葱哪颗蒜啊,再也不会像个傻妞一样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我嫌咯得疼!”她说着说着来劲了,已然站起了身,自己浑然不觉。
简素赶忙拉她坐下,两个人像做贼似的把头埋得低低的,“江渥然,你激动个什么劲!超级丢脸。”简素吐着舌头,笑得自然无公害。
“nofacetoroad.(不要脸才有路)你懂不懂啊!”渥然戏谑道。
手机突然响了,按下接听键,简素的脸刷的拉了下来,一个对话结束,依然沉默着。
“怎么了,什么事啊?”渥然担心地问着。
心底冒出成千上百中不好的预感,心底也盘算着待会该如何安慰这妮子。
可是没想到她突然笑逐颜开,大声对渥然说:“江渥然,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夏知秋那个小孬种回来了,咱们三朵小金花终于要凑一块了。”
这算什么,360大逆转?一.夜之间,她的一切都要来了?
人生就是一场聚众赌博,当你以为你输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处处晦气,赌哪儿输哪儿,而当你运势如洪之时,你就是大爷,有事您说个话。
她确定没有听错,和她们阔别了三年的美大姐居然回国了,惊喜,惊吓,惊恐啊!
夏知秋,知心姐姐,泼辣女汉子,乖巧御姐,天哪,大神回归啊。
但是,她们的动静似乎打扰了周围一圈人,第一次出丑那叫:丢人,第二次出丑:赶快闪人吧,姐们!
“哎,江渥然你还讲不讲江湖义气的。”简素看着江渥然长腿跑的屁颠屁颠的,咒骂道,于是干脆褪下高跟鞋,拿在手里挥舞,“江渥然,我叫你等我呢!”
“简素,别说我认识你!”她的笑容灿若云锦,温暖如昔。
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