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忽然间就发生了转变,他这一睡不然,却不想这家宴后的第二日,父亲慌忙跑到屋内,让他跟着口中唤的大人一起离开。
小阎苛进还在迷糊,便被父亲抱下床,匆匆跑到了后门。
那里有辆马车,掀开轿帘便见那差点被自己害了的男女在车上。
“恩公,此番阎家劫难,若是可结,鲁生自然会带着信物接回小儿,可是鲁生不幸丧命,还望恩公照照料小儿性命。”
说完便将那扳指放在阎苛进的怀中。
那之后的两年,他自己都不知道阎家发生了什么,却一直跟在这所谓的大人夫妇身边。
而因着他们的日渐相处,阎苛进便唤作二人义父义母。
本是乡间平常的生活,却在一日终是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阎家之祸解除,而他也应该回去了。
想起这段过往,安歌心中感慨,她与这孩子,终究还是有缘分的。
不过阎苛进并未忘记她的容貌,在殿外的时候,心中震惊,已是二十年了,她的容貌为何还是那般青春模样。
知道他的疑惑,安歌笑了笑。
“这件事还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打翻了我的药碗,我还不得现在的方子疗身呢,自然也没有这番不老的容颜了。”
知道这孩子这么多年一直为着那件事愧疚,安歌这样说来也是想要心中释怀。
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将屋中两人的情况告诉了他,阎苛进听来,却也应该先看看那中毒之人。
玄乙一直站在身边守着,他实在难以相信,如此这样一位傲慢之人,怎的称得上是神医妙手。
可现在自己不是医者,一切只得等着他。
经过诊脉,阎苛进的脸色虽有难看,却并不是不可解除,他看了看守在身边的人,见她那生怕自己将他主子治上的模样便想逗他,于是转身对玄乙说道。
“他不是不可治疗,只是这体内药毒难除,恐怕需要以命换命了。”
这话听进玄乙耳中有些惊讶,主子体内之毒原是这么严重。
于是不急多想,开口说道。
“若是需要,玄乙定当生死不辞。”
听闻这话,阎苛进还真是感叹这手下对他主子的忠诚。
义母此时来到房中,见他满头大汗,也是心疼。
“我与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先休息一下吧。”这孩子在她的眼里长大,安歌对他总有那亲自之情。
就算此时情况危机,可玄乙也不能断了人家吃食,夹眼看了看便没有理会。
阎苛进心中倒是笑料,这人怎的这般有趣,转身乖乖跟着安歌到房间平常糕点了。
“一别数十年,不知苛儿是否还喜欢吃这个?”
阎苛进会心一笑,倒是十分会撒娇的说道:“只要是义母做的,我都爱吃。”
“还是这张油滑的嘴。”义母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做的糕点中都带着浓浓的思念。
阎苛进其实许久没有吃到义母做的糕点了,十分想念,只觉得香甜可口,一口也未剩下。安歌一脸满意,温柔的看着她,眼中夹杂着对他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