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是出去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对。
没有理会她,江宴回到座位继续看着书册,而左右望来,瑶月最后还是决定走到江宴的面前。
“江哥哥,今天的事情不是长鱼姐姐做的。”全然记不起谢长鱼的话,她也不会那些弯弯绕绕,只能将自己的说法说了出来。
既然谢长鱼如此信任她,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若是都做不好的话,那还有什么脸加入曼珠沙华。
江宴依旧拿着画册,像没听到一般。
瑶月霍了出去,闭上眼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江哥哥若将我们禁足,就是不相信我与姐姐了,我自己的嫁妆彩礼,最后都是我自己使用,没有盗用的必要。”
她继续说道。
“而且我的东西我也愿意让长鱼姐姐来使用。”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瑶月等着眼睛看着江宴,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门路。
“你这话可是坐实了谢长鱼挪用贺礼的事。”江宴放下手中书册,看着瑶月的脸厉声说道。
这话完全曲解了瑶月的意思,急的她连连摇手。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事真不是姐姐做的。”瑶月后悔自己胡说八道了,明明谢长鱼已经嘱咐自己,这次进来要做到的目的只是得到出门的机会,自己随意加戏是什么。
看瑶月的模样,江宴站起身来。
“你初入丞相府不久,也深知我答应皇上的赐婚是为了什么?你觉得,我是喜欢你吗?”他步步紧靠,逼的瑶月连连后退。
在瑶月的记忆里,江宴是温和谦逊的公子模样,战场上也是奋勇杀敌,英姿卓越的。并不是此时这般谋算之色。
退了几步,她定住,迎上了江宴的眼神。
“江大哥,长鱼姐姐的为人,我很相信,虽相识几天,又闹出过不愉快,但我知道她是正直温煦之人,定不会做出偷盗之事。”
说完转身走出房门,门口处又狠狠的将门关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甚是舒爽。
待门外的树丛落下树叶时,瑶月才反应过神,自己真是太大胆了。
因为自己的冲动,谢长鱼半天的努力都白费了,瑶月垂头丧气的敲开了谢长鱼的房门。以往的北苑是自己最开心来的地方,而现今却有些退缩了。
喜鹊听到门声打开了房门,但外面却毫无人影。
谢长鱼自是知道来人正是瑶月,这事并不怪她,是她自己考虑不当,瑶月自己一样,舞蹈弄剑还好,若是要她耍起嘴皮,跳起舞蹈,那真是要她命一般。
于是对着门外说道。
“瑶月,进来。”躲于树后的瑶月听到谢长鱼的声音,小心的露出头来,见到喜鹊来到自己面前。
“郡主你这是作何?为何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拉住瑶月的手便要进屋。
感受到她的拉扯,喜鹊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在瑶月的耳边说道:“郡主,不会你是要去……”说完做出一个偷东西的模样。
“你可别胡说,我是因为别的事情。”
一眼便看明白了喜鹊的意思,瑶月急忙摇头。
两人神秘般的走进屋子,谢长鱼坐在座位上品着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