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谢长鱼?”这话似试探但也是陈述。
月引不会回答。
药王谷的重生丸世间仅一颗,那群心术不正之人妄图得到必将丧命于此。
“这是解傀术禁的步伐,若今夜不行动,怕是以后你都没有机会替她解开了。”
月引没有明说,但江宴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谢长鱼。
“姑娘为何什么都不说,若是再掀起事端,休怪在下不客气。”江宴接过锦帛,上面画着特殊的阵法。
江宴明白,唐门之术怕只有她能解开,但为何送走这么多人的性命。
她终是开口。
“你以为唐门禁术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吗?若我不已活人鲜血祭拜又怎么将那人的制符引出。”
傀术禁制吸血腥气而生,因血气尔灭,只有将其深入体内的血气引出才能利用阵法将其完全解除。
那些人本来是月引留给自己的,本来就是一群心生贪念之人,又何必介怀是否生死。
“本来就是轻视性命的东西,何必流于世间,江大人,八大禁术不止唐门,有人要的是称霸武林。”
这话说来是蹊跷些,江湖之事从不与朝堂并存,但这次居然牵扯到朝廷官员,可见月引说的人与高高在上的那人渊源颇深了。
“多谢提醒。”
本以为是借刀杀人的戏码,到头来却是帮着谢长鱼解毒闹的乌龙,想着近日来无辜牺牲的性命,果然这禁术之所以称其禁是有原因的。
既然已经说明白,眼前女子转身消失在夜空中。
本以为留这个人在世终将是个祸害,如今看来,她有着必须存在的理由。
萧声消失,也没有人靠近,玄乙回身便见江宴已经站在门廊处。
“大人!”玄乙上前,本想汇报刚刚的情况,却见江宴摆手。
“都撤了吧。”
这话说的突然,闹了这么多天,本想借着今夜一探究竟,不过是寂静了片刻,这就不再探究了?
玄乙依旧弯腰以为自己听错了。
“先回京。”
江宴看了看执着的人,命令他准备车马。
月引的话虚虚实实,只要此阵法真能解的禁制的约束,其他留有日后慢慢探究,离京已经一段时日,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大人的命令不敢不从,玄乙纵有再多疑惑也只能听命。
回到谢长鱼的屋子,她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江宴。
“这次你没有理由捆绑我了,在场的各位均能证明,我一直在屋子里面待着没有出去,意识也是正常的。”
其实萧声响起的时候,谢长鱼便想起了自己这次晕倒的原因,所以神经十分紧张,赵以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跑到她的房间喊着要陪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