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江宴与谢长鱼落座的位置正是上好观测点,一眼望去,就能看到门口的人,只是声音听得不大清楚。
久久没见轩辕思咆哮,谢长鱼好奇地朝那方看去。
江宴好笑谢长鱼这般专注的眼神,执起茶壶又给谢长鱼添了杯茶。
“奇怪!你看温初涵背后的绿衣丫鬟,往日她身边有这个丫鬟吗?”
谢长鱼看过去,那丫鬟埋头,身材长相很普通,实在不应该有亮点能入得谢长鱼的眼。
就是因为太普通,太不引人注意了!
江宴根本没朝那边看,只是说:“别想太多了。”
实际上,他想告诉谢长鱼,别惹事上身,想试探也要有限度,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激怒那股恶势力,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江宴很了解谢长鱼,前世就是如此。
她有勇有谋,却败在五大家族手里,最大的原因就是谢长鱼容易感情用事,缺乏理智。
当年长公主借太傅一家的惨案陷害谢长鱼便是如此,而后来,她死于……江宴没再往后想。
有时候,江宴会恨自己的冷血以及遇事不同于常人的冷静。
这方,不出谢长鱼所料,温初涵还没跨入驿站大门便被轩辕思叫停。
温初涵转过身,颔首道:“公主是有何事?”
轩辕思握起小拳头,质问道:“本宫问你,你可是江家收养的弃女!”
言语间,透露着羞辱的意味。
温初涵抬头,维诺道:“是的。”
“谁叫你抬头的?”轩辕思拿起公主架势:“本宫可是大燕的公主殿下,既然你跟江家无关就是普通草民,对本公主的话就是要言听计从!”
远处谢长鱼竖起耳朵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吐槽:“轩辕思还真是欠揍!”
一身臭毛病,耀武扬威、飞扬跋扈,总总欠揍行为也不知在皇宫跟谁学的!
江宴笑道:“跟御前郡主学歪了,如今脾性已定,倒是很难扳正。”
“……”
谢长鱼眼珠子转了转,心道江宴是她肚里的蛔虫?
“敢问公主叫住草民是有何事?”
温初涵又问了一遍。
这般,显得轩辕思更加嚣张,一旁王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轩辕思还想找温初涵麻烦,却被王铮叫住。
“七公主,既然是来玩的就讲究个和气。丞相与夫人还在驿站等。”
“你还帮她说话???”轩辕思六亲不认,除了陆文京和江宴,对谁有过好脸色。
“哼!看在你与文京哥哥是好友的份上,本宫便饶过你这次。”
王铮嘴角一抽:“公主随便。”
陆文京眼神闪了闪,提步往前走:“还玩不玩了,麻烦精……”
几人一前一后都走了进去,独留轩辕思站在原地跺脚:“过分!你们居然冷落本公主……”
她说着,还是追了上去:“文京哥哥,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