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放下碗筷,对江宴的人生大事颇为担忧:“前面四个都是接到相府后过不到一月莫名死亡,不如这次将谢家姑娘送到府上跟着我和你娘住罢。”
提起这事儿,宋韵也着急:“儿啊,四门命案查到现在也没有结果?你再度取妾的事在盛京传的沸沸扬扬,民间对你颇有微词啊,居然说我儿客妻!”
“欺人太甚!”
宋韵深深皱眉,还有一句话卡在嘴边没说出来,着实是看到身边闺蜜朋友孙子都好几个了,自家就一个儿子,还单着,膝下无子,令人发愁。
江宴清冷的眉宇染上些许无奈:“爹娘不用操心儿子的事儿,我会把她安置在相府,派人保护。”
二老互相看了一眼,也没再提此事。
“咦,儿啊,娘听闻谢家小姐性格外放,还会武功,等人进门了,你还是常带来给爹娘瞧瞧。这会些功夫的女子啊,身体该是极好,到时候娘多给你新妇求几味药材,生几个大胖小子才好。”
宋韵嘴角偷偷翘起,她想要的儿媳不需要知书达理,只要身体好就行。
江枫眼里溢满宠溺的笑容,随意符合妻子一句:“听你娘的,她说的都对。”
“……”
江宴嘴角隐隐抽搐。
还用带来瞧吗?过两日便成婚了。
原本江宴也不打算置办婚事,娶小妾,不论大门大户还是民间都是用一顶小轿子抬进后门的。
只不过谢长鱼稍微特殊。被皇上钦点,另外还有个难缠的陈大江顶在前面。
婚事嘛,明面上敷衍罢。
……
“阿嚏!阿嚏!”
喜鹊手里抱着香炉,刚跨进门就看到谢长鱼打了两个喷嚏。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要大婚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呀!”
谢长鱼整个躺在榻上,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贴满了黄瓜,连续打几个喷嚏,黄瓜都没落。
“唔”脸上紧巴巴,谢长鱼说话都是用喉咙发出的:“感冒不可能,我这副身体好着呢!”
喜鹊自然听不出话中有话,捂嘴笑道:“小姐倾国倾城,定是丞相大人对你一见难忘,心里念着呢~”
“呵!”
谢长鱼发出一声冷笑:“恐怕再念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
喜鹊放香炉的手抖了下,放稳香炉后才吸了口气,反驳:“小姐怎么这般想,丞相大人可是名士,品行高洁,怎么会杀人!”
小姐是不是没睡好,才想这么多。
“等成小姐婚后,定是与丞相大人如胶似漆,才舍不得欺负小姐!”
喜鹊眼中星子闪烁:“小姐就候着八抬大轿来娶你!!!”
谢长鱼心想,这丫头是怎么来的自信。
如胶似漆???这个词儿要真放到她和江宴身上也忒瘆人了。
……成婚的日子来的极快。
如同迫切着要打喜鹊的脸一般。
当一架普普通通的轿子停在陈府门前时,喜鹊都被气哭了。
媒婆走在轿子最前头,说的一嘴甜话,眼睛却是不看新娘子,若非见陈大江脸色不悦,她甚至连好话都懒得说。
好话说完,最后道:“请新妇上轿。”
喜鹊转眼看陈大江,拿不准主意。
陈大江阴着脸:“还不快扶小姐上去!”
“扶什么扶,我自己来。”谢长鱼站了许久都没动静,被红盖头憋得慌,两下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