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多谢好意,但我们还着赶路,也不便久留。”
谢长鱼拱手说道,眉宇间含上一股深意。
“大小姐?”喜鹊没明白,大小姐刚才还不是不想赶路的嘛!怎的突然改变了主意。
“各位,盛京没催吗?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还是先行赶路罢。”
几名摇摆不定的侍卫想了想,还是听从了谢长鱼的指示。
此行不顺畅,天公不作美,似要与谢长鱼作对般,乘着破败的马车刚赶至凤来镇门口,天空乌云压顶,不一会儿暴雨袭来。
“不好,前方有塌方,路被堵死了!”
马车颠簸不已,谢长鱼撩开车帘,茫茫大雨连线般在眼前滴落,伴随着轰轰声。
“小姐,这该怎么办?”喜鹊望着前方的路,绝望道:“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那赶车的侍卫叹道:“哎,要不咱们先回客栈。”
“不行!上山,绕山路到邻村,接着赶路。”
谢长鱼突然说道,语气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那侍卫不满道:“上山?小姐,暴雨天容易塌方,且凤来山山势险要,你坐在马车倒还好,苦的是我们几个赶路人。”
“我说,立刻上山!”
“谢大小姐,早听闻你在梧州飞扬跋扈了!我们是盛京的人,不听从梧州谢家,所以恕难从命。”
“各位大哥,我家小姐这样说有她的道理,大家先镇定镇定。”喜鹊转头当和事佬劝道:“小姐,他们说的也没错,大雨天赶路着实危险,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啊!”
谢长鱼冷笑:“喜鹊,你跟不跟我?”
“跟!”
“那就行,”谢长鱼瞥了眼那赶车的侍卫道:“你随我上山。”
她从车厢内拿出一把油纸伞,冒着倾盆大雨下了马。
“小姐,您就听我们一句劝吧!山上不安全。”
侍卫心道这小姐脑袋莫不是进水了,好好的客栈不待,非要冒着多重危险上山找罪受。
这是多想回到盛京谢家当小姐啊!
“侍卫大哥,我先陪小姐上山,等雨停了,你们后面再来就行!保重!”
“真是不可理喻。”
“行了,”看着朦胧雨中远去的两个背影,侍卫道:“管这么多干嘛?反正主家不见得多重视她!咱们哥几个先回客栈再说。”
……
前方雨太大,连路也看不清楚。
喜鹊紧跟在谢长鱼身后,问道:“小姐,您为何非要上山呢?”
谢长鱼把住喜鹊的肩,在她耳边轻描淡写道:“想上山就上山呗!傻丫头!”
“奴婢还是不明白!”
谢长鱼反问:“傻丫头,你不觉得这凤来镇的客栈太过诡异吗?本小姐还想大发善心救救那几名侍卫的,奈何他们一股死脑筋,想不通透。”
喜鹊不敢置信:“您意思是他们回客栈有危险?”
“已经这么明显了!”
谢长鱼摊手:“先前我也不确定,但在先才用膳过后,侍卫牵着马车停在客栈门口等我时,那几段对话,让我明白过来。那家客栈是屠杀场,比洗钱的黑店来的更恐怖。且在今晚,那土匪就得动手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