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宁楚楚有些意外云端的态度,她瞧着完全就只是好奇有哪些人喜欢定王殿下,而不是担心定王殿下会被人抢走。
“你就不担心会有人抢走定王殿下吗?”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云端听到她的问题一笑,手随意拨了拨手边的绿叶,然后道:“该你的,始终都是你的,不该你的,迟早有一日都会归于别人,如果他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我也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感情,其他好看的小哥哥不香吗?”
说完这句话,她还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瞬,继续道:“并且,与其说我担心他,他应该更担心我会移情别恋。”要不是他每日的事情不少,她也懒得跟他到处走动,他应该巴不得她黏在他身上不下来才最高兴。
宁楚楚彻底无话可说,她也想象不出来姿容绝世的定王殿下担心心上人会移情别恋的场景,太幻灭了。
但她也没忘了回答云端先前问的问题。
“其实我知道的也就是一些小道消息,不过大多都是真的,这京城里恋慕小皇叔的人有……。”
在宁楚楚说得兴起,云端听得兴起时,突然看到偏殿那边下人们来来往往,嘈杂声连她们这边都听到了。
宁楚楚拉住过路的一个下人,连忙询问:“偏殿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也顾不得行礼,快速道:“太子殿下中毒了,奴要去请太医,望郡王妃莫怪奴失礼。”说着,他便挣开了宁楚楚的手,然后快速跑了出去。
宁楚楚听到下人第一句话时便惊了,也顾不得再和云端多说什么,连忙往偏殿的方向跑去。
一进偏殿便看到坐在靠椅上剧烈喘息的太子,他的嘴角还在流着黑紫色的毒血。
太子左边是一脸着急的太子妃,而其他王爷、皇子则站在右边,不管是不是真心,面上都是担忧的神情。
而有一个带着白色暗纹面具的白衣男人正半跪在地上给太子把脉。
随后进来的云端在看到太子的第一眼时便皱起了眉头,这毒是急性毒药,若在几分钟内不服解药,怕是要完。
她不动声色地来到夜玄身后,然后挠了挠他的手掌心,但在感受到他掌心微湿之后,她觉得她的问题不需要问了,答案已经出来了。
正在把脉的白衣男人面具底下的脸上满是汗,这毒是什么,该如何治,他完全没有头绪啊,将手移开,他着急问道:“我大师兄呢?他还没来吗?”大师兄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的。
太子妃知道白衣男人是神医谷的人,神医谷的人虽然很少出谷,但地位很高,在百姓中名声也很好,太子在听说有神医谷的人来京时便邀请他们参加生辰宴,没想到竟然刚好排上了用场。
虽然不认识他的大师兄,但这个时候还在找他大师兄,肯定是他大师兄比他的医术还要高明。
“你大师兄在何处?本宫让人去寻。”这个时候只有她能主事,她必须保持镇定。
“我已随行的小师妹去寻了,大师兄行踪不定,只有小师妹能找到他。”
太子妃眉头顿时皱起,正要说什么时,原本喘息的太子忽然喷出一大口血,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了起来。
站在夜玄身后的云端眼看来不及了,一把拂开挡住她的夜玄,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时将一粒药丸塞进了太子的嘴里。
等取得众人信任,恐怕太子的尸体都要凉了,她还是“先斩后奏”的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太子妃,听到太子中毒时她都努力保持镇定,此刻却被云端的动作惊的失态了,她手指着云端,说不出话来。
云端不等在场诸人起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快速解释道:“还请太子妃娘娘原谅臣女方才的鲁莽之举,臣女方才是为了救太子殿下。”
见太子妃面色缓和了些,云端才继续道:“因为臣女自幼体弱,日日与药物打交道,久病成医,而臣女的专属大夫去各地行医前曾送臣女一粒药丸,说它可以在危机时刻保臣女一命,就算中了毒也有延缓的作用,臣女方才见太子殿下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便做了冒犯之举,还望太子妃娘娘海涵。”
白衣男人早在云端说第一句话时便发现太子的身体不再抽搐,喘息声都小了许多,连忙重新把脉,在云端话落时,他心中也有了结论。
在太子妃看向他以眼神询问时,他兴奋道:“太子殿下所中之毒已经被压制住了,这下可以安心等大师兄前来了。”
太子妃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要对白衣男人道谢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她下意识转过头,便看到夜玄眸光冷冽地瞧着她。
她不由打了一个激灵,大脑也清醒了过来。
她方才真是昏头了,救太子的大功臣明明是昭阳郡主,她对神医谷的人道什么谢,等神医谷的人彻底解了太子的毒再道谢也不迟,她此刻最不能忽略的人是昭阳郡主,毕竟昭阳郡主此刻不仅仅是郡主,还是未来的定王妃。
“此事还要多谢青云,待太子殿下毒解后,定亲自登门道谢。”
“太子妃娘娘客气了。”
太子妃与云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其他人也不敢插口,毕竟涉及一国储君的安危,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不说会不会惹得陛下(父皇)猜疑,要是让人认为此事与他们有关,那就是掉脑袋的事儿了。
想想,他们就恨不得今日没来过太子府,也不至于这般担惊受怕。
现在想走都不能走,要是走了别人污蔑是他们下毒咋办,所以还是等水落石出后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