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听清他的话,想起昨天向他讨来的药,确实不会让人昏迷这么久,那夜玄现在还不醒是怎么回事?
盛灼也已经看到了她,却未多说话,去翻医书了。
趁着无人注意这边,云端抓起夜玄的手腕把脉,探出脉象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昏迷中的夜玄此时突然呓语,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云端凑近去听,由于夜玄声音太低,云端只听到什么“背叛”、“为什么”之类的字眼。
根据她多年看小说和狗血电视剧的经验来看,他说的应该是“为什么背叛我”。
背叛?应该是夜玄身边的某个重要人物背叛了他,所以才让他逐渐变态,有了神经病倾向。
毕竟哪个正常人能干出故意装鬼吓别人的事来,她还真不信修二会莫名其妙地跑来吓她,毕竟她和修二又不熟,除了奉主之命,她想不出其他可能。
想着书里的反派大佬不去和主角相爱相杀,却来为难她这个小可怜,她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想着,她的心中便有了主张,既然失忆的大佬无聊到让手底下的人装鬼吓她,那她就帮他早日恢复记忆,让他去慢慢和主角天团斗智斗勇吧。
毕竟是书里的大反派,在人家主角忙着走剧情时,你却在这里失着忆,捉弄着人,也太不敬业了。
等盛灼回来看到云端的手搭在夜玄手腕上时,他顿时寒毛一竖,立马上前,一把打掉云端的手,满脸警惕地看着她,“小端呐,你和阑珊同为男子,可别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躺着的那个感觉已经救不回来了,可不能让这个也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起码躺着的那个剃头挑子一头热,也许就会歇了心思,要是这个也有了别的想法,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云端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她能用什么莫名其妙的想法,盛灼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看就算处在昏迷中却仍容色倾城的夜玄一眼,又看了明显不想让她碰夜玄的盛灼,恍然大悟。
她嘴角露出一抹明白的笑容,她捂着嘴模糊不清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
一点都不正经的盛灼见着云端这副模样便知道她误会了,他满脸黑线地解释道:“你误会了。”
“好的好的,我误会了。”云端敷衍着回答。
盛灼已经不想解释什么,突然想到云端误会了也好,这样她便绝对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他也没必要再解释。
而昏迷着的夜玄完全不知被兄弟给坑了一把,等日后知晓真相时,他真的是一刀砍了盛灼的心都生了出来。
给自己兄弟追妻横添枝节的盛灼此刻没有一点觉悟,还觉得自己机智极了。
再看看现在还不醒的夜玄,他一脸痛心地看着云端,“要是知晓你是要将那药用在阑珊身上,我死也不给你。”
云端无辜摊手,“我怎么晓得刚好就那么巧,该被药倒的躲过了一劫,不该被药倒反而昏迷不醒。”说着,她撇了一眼不远处修二隐隐约约的身影。
早已从修二那里得知前因后果的盛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这儿躺着的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兄弟,他还真想说一句,活该!
谁让他闲着没事干,被迷昏也是报应。
在此守了一天又翻看医书的盛灼早已犯困,此刻见到神采奕奕的云端,便困意满满地道:“你在此守一会儿,我去睡一觉。”
看到盛灼面上的疲乏,云端觉得机会来了,因此道:“耳室中床铺都是干净的,你去那里吧,免得殿下有什么状况你又不在。”
“嗯。”
等这里再无第二人时,云端环视周围一眼,然后便看到了床角处盛灼的药箱。
云端轻手轻脚地过去,尽量不让自己的动静被屏风外的修一修二听到。
她将药箱后挂着的布包取下来,里面是一套金针。
她先前的东西都留在了临江城那个小院里,她现在只能借用一下盛灼的工具。
只是她现代用的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钢针,针身坚韧不容易断针,而这金针虽然刺激性比钢针强烈,但质地较软,易弯针,是个考验技术的。
只能说庆幸教她毒术的那个毒老头爱装逼,认为用金针能让他的身影更加高大,因此也强制让她学会金针之术,不然今日就算她想要帮夜玄早日恢复记忆也做不到。
那个毒老头虽因制毒之术而闻名,但一手不为人知的金针之术却更为出众,而她完美地继承他的全部,不过短短十数年,便将那个毒老头四五十年才学得的看家宝都学了个尽,连毒老头都嫉妒她于医学一道的天赋,毕竟毒老头是个勤劳型选手,早些年学医可是受尽了苦,彻夜苦读那都是常事,对于她这个天赋型选手自然难免心生嫉妒。
而她不但有天赋还勤劳,虽然没有彻夜苦读过,但几天待在实验室检验药物那都是常事,说不得有多累,但也没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