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地问道:“昨日被冤枉的小公子下官马上叫人去放。”说着,给了不远处的师爷一个眼神。
向来与城守“狼狈为奸”的师爷瞬间明白了城守的意思,只是他和这些衙役都跟着城守跪了下来,只有得到允许后他才能起来。
夜玄挥了挥手。
师爷顿时领命而去。
城守此刻还感觉自己像做梦一般,殿下竟然真的是为了昨日那位小公子。
想了想今日看到的那位小公子,除了唇红齿白、长得比小姑娘还要更惹人怜爱几分外,看着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
城守倒是没有想歪,毕竟这位定王殿下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便去了边关,去边关前也没传出他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不贪财宝也不恋美食,只叫想讨好他的人绞尽脑汁也摸不到边,反而有些犯了忌讳的,如今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这五年间定王殿下也不见得回来过几次,要不是他五年前去京城述职刚好见过定王殿下一面,今日他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暂且不言此处城守的诚惶诚恐,那头师爷跑到大牢,亲自放了云端出来。
云端出来时还有些懵逼,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展开?
还不待她想什么,师爷便一脸恭敬地道:“小公子这边请,请先沐浴更衣。”
“不是,我沐什么浴,更什么衣啊?”
“见殿下前不应该先沐浴更衣吗?”
“殿下”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云端脑海中炸响,她咽了一口口水,故作淡定地问道:“殿下可是定王殿下?”
师爷眼神有些疑惑,却未多想,回道:“是,殿下还在赌场里等着,请小公子跟我来。”
云端哪里敢跟他去,她现在逃命都来不及好吗?
她看着师爷,有些嚣张道:“我见殿下还需要更衣沐浴吗?直接带我去见殿下吧。”
师爷静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定王殿下为了眼前的小公子干出的可能会被大臣上奏的事情,便也不敢得罪眼前的小公子。
“那公子请吧。”
云端跟在他身后,看着离自己先前租的房子越来越近,她突然停步,道:“我想起先前殿下让我帮他带一样东西,我先去取一下,然后再和你去见殿下。”
师爷当然不敢拒绝,但他也怕出什么意外,因此道:“那小人陪小公子去取吧。”
云端伸手拦住他,她乜斜着眼睛,道:“你在此等候便可,那东西可涉及殿下的隐私,若是被你知道了,你能担起殿下的怒火吗?”
师爷顿时感觉自己的脚步提不起来了,因此叮嘱道:“那小公子快些回来。”
“嗯。”云端应了一声,便款步而去。
等确定师爷看不见她的身影后,云端像是被狗追着似的,赶紧跑回家,也顾不上她还未制完的药,拿了自己赚的银钱和一些干粮便出了门。
一路问着人来到马市,她随便买了一匹马便往城外走。
正低头走路的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连忙扶了她一下,询问道:“可有事?”
云端抬头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眼前的男人看起来约摸二十来岁,一身简便的黯色长袍让他冷峻的脸庞更添几分冷漠。
云端说了句:“无事。”
而男人的同行者催促了一句,“修一,快些,不然又不知道怎么去寻主子的踪迹。”
他催促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五感灵敏的云端却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的称呼。
修一?
若她没记错的话,反派大佬的头号心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只怪它反过来念特别像是一休,所以云端对这个名字影响格外深刻。
她全身一抖,立马跳远了一步,在修一有些惊诧的眼神中道:“我没事,告辞。”
说着,云端头也不回地出了城,一出城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有些犯难,该往哪边走啊?
想了想,最不容易被人发现行踪的就是随便走,但万一和夜玄走了同一条道就不好了。
想了想,夜玄的手下寻来了,他有很大可能会去京城,那她就往反方向……偏一点的方向走。
但京城往哪里走她也不晓得,真是的,她作为一个路痴她容易吗?她这些时日好不容易熟悉了临江城,现在又得换地图重新认路。
这时她旁边突然走过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她连忙拦住,询问道:“这位大哥,不知去京城要走哪个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