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莞立在原地,脑子空白一片,木然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往自己院子而去。
回到房中之后,宁初莞身子越发不适,趴在床上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凉栖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含泪道:“郡主,你这样,怎么去查王妃的事情呀,您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吧。”
咳得实在是太过难受,宁初莞这会儿倒是听进去了,低声说了一句好,又继续咳了起来。
咳声断断续续,听得凉栖心口仿佛都要裂开一个洞来。
***
一座有些年头的小院里,一枝梅在墙头和着暖春,在灰色积了垢的墙头粲然开放。
接着,一名抱着剑的黑衣男子从门外飞快奔进来,到了屋里后,停在正在等消息的人身后不远处,跪下来,低头请罪道:“失手了。”
“失手了?”背对着他的蓝衣女子闻身转过身来,黛眉蹙起,似乎不敢相信。
“为什么会失手?”
这是一名非常年轻的女子。有着一双水润的杏眸,一头乌黑长发被用羊脂玉簪子绾起。
她穿着极为素雅,但带着清冷的眸子看人时,却无端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仿佛面对着什么极有权势的上位者一般。
“锐王突然出现,接着徐世子也赶来。”抱着剑的男子低着头颅,言简意赅道。
“她倒是运气好。”女子嘴角带着轻嘲。
“你下去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在寻你。”
男子闻言,抱拳离去。
接着,一名身着青衣的叫玉汋的丫鬟从里头的房间出来,有些忧虑地道:“郡主,我们贸然刺杀宁初莞,镇国公世子已然发现,他必然会怀疑这一切有蹊跷,那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被唤郡主的女子,正是宁初莞同父异母的姐姐,文若郡主宁初雪。
宁初雪心中并无担忧,抬着下巴冷笑道:“安国公府设计定安侯是事实,就算徐谨兮真的怀疑,也没办法更改这板上钉钉的事实。”
“那郡主又何必多此一举刺杀文音县主呢,如今王爷已然不认她,文音县主身后无依,日后必然无法再与郡主相比。”虽然伴在郡主身旁多年,可郡主嫁给易王后,玉汋对性子大变样的郡主,越来越看不透了。
不过幸好,郡主还是信任她的。
“她不死,本郡主寝食难安。”即使上辈子她在跟宁初莞博弈的局中她是胜者,但再来一次,她都不敢轻视宁初莞,上辈子,她可是吃了不少的亏。
所以,宁初雪如今想要一鼓作气让她无法翻身。
旁边的玉汋低着头,静默着,正在想着最近的不对劲。
文音郡主以前对自家郡主多加迫害,可成亲后,性子却温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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