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心情低落,她指着饭桌上给裴翊留的菜,对丫鬟道:“把菜撤下去吧,相爷在外头吃了,用不上了。”
她刚说完,身后便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没吃,不用撤。”
沈鸢闻声回头,望见男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他似乎是赶着回来的。
只有他一个人,走路时步伐稳健,身旁没有小厮扶着他,倒是不像前世那般喝得烂醉如泥。
沈鸢诧异的问道:“夫君,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裴翊走上前,将沈鸢拥进怀里,他啄了啄她的唇角,带着歉意道:“让鸢鸢久等了,今日陛下设宴,我推脱不掉,所以就耽搁了。明日,再带你去添置衣裳。”
男人虽没有喝得烂醉如泥,可他唇边却是泛着一股酒气的,而且,他身上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气。
沈鸢皱眉,用力推开了男人,往后退了两步。
她道:“夫君喝酒了吗”
“嗯。”裴翊点头:“陛下设宴,为了应酬,随意喝了几杯。”
沈鸢狐疑,喝酒就喝酒,身上怎么还有女人的脂粉气呢
酒味和女人的脂粉气掺和在一起,刺鼻得很,她喉咙突然一阵反胃,掩嘴干呕:“呕……”
裴翊神色一紧,他上前一步,想将沈鸢拥进怀里安抚她:“鸢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鸢用手抵着他的胸膛,避开他的触碰,皱眉道:“你身上的酒气熏鼻,我闻了不舒服,别靠太近。”
裴翊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眉头微皱,他抱歉的道:“鸢鸢你等会,我马上去沐浴更衣。”
裴翊让丫鬟先看着沈鸢,他匆匆回屋沐浴。
半刻钟后,裴翊过来了,他换了新的衣裳,发梢有些湿润,淌着些小水珠。
裴翊走到沈鸢面前,将她抱进怀里,他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她,担忧的道:“鸢鸢,好些了还想吐吗”
裴翊沐浴时,用薄荷茶漱了口,用皂荚擦了身,现在身上沁着一股清新的皂荚味,闻着很舒服。
沈鸢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可她心里对于那股若有若无的脂粉气,仍然耿耿于怀。
她推开裴翊,脸色恹恹的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屋歇着,夫君慢慢用膳吧。”
丫鬟搀着沈鸢回了屋,裴翊担忧沈鸢,也没什么胃口,随意扒了两口饭,垫垫肚子,也立马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