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嫁,都随鸢鸢,鸢鸢想如何便如何。”裴翊语气宠溺,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宠她了。
裴翊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朝沉鸢身后的裴醴和裴蕴招手:“醴儿、蕴儿过来。”
裴醴、裴蕴上前,跟裴然一样,屈膝蹲在床前,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父亲。”
两人都是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裴翊把裴然的手放在掌心里,再把裴醴的搭上去,最后是裴蕴的,“你们叁个都是聪慧的孩子,父亲相信,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能过得很好。以后兄妹叁人要团结,互相帮衬,替父亲好好照顾娘亲。”
“嗯,我们会的。”叁人纷纷点头。
裴翊说完,抬眸望向沉鸢,他唇角微扬,抬起手臂想再摸一摸她的脸颊,刚抬至半空却突然无力滑了下来。
“夫君……”
“父亲……”
屋里响起沉鸢和孩子们悲恸的哭声。
永安叁十六年,七月初九,亥时,裴相薨。
陛下念裴相一生清政廉洁,政绩出色,多次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助其创下“永安盛世”,特地下旨,为其举行国葬,举国哀悼叁天。
木棺下葬那天,沉鸢哭得悲痛裕绝,险些背过气,这黄土一埋,以后她就再也见不到裴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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