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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章 小攻发现受的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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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帝国最年轻的将军,享有“帝国之鹰”称号的战神秦涉,勾结外敌被太子揭发,判处流放,一夕之间,由万人敬仰的神明沦为阶下囚徒。民众一片哗然,上万人长跪于宫门前,乞求帝王彻查此案,还秦涉清白,却反使得帝王震怒。

三年前,流放于极北之地的秦涉病逝于北地荒原,年仅三十岁。皇子争权的情势之下,京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民众悲恸而自发为其哀悼,遭到暴力镇压。

秦涉之死,成了高官权贵彼此间心照不宣的秘辛。

赫连昀再怎样不学无术,到底也还是个皇子。那些别人不敢言之于口的东西、被多方势力死死压住的秘密——他知道,秦涉绝无可能通敌叛国,他更知道,流放北地根本就是个幌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的人,唯有死了,才能让幕后主使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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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空气凝重得似乎要滴下水来。

年迈的医生见惯了手术台上血肉模糊的惨状和生命逝去、亲人们伤心欲绝的场面。可是见到了这位传闻中不学无术的皇子竟忍不住落下一滴冷汗来。

赫连昀嘴角依旧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却比医生手中的器具还要冷上三分。笑容并不让人害怕,冷漠也不会让人畏惧。偏偏是冷漠而残忍的笑意,才会叫人汗流浃背。

传言说说三皇子为人乖戾荒淫,使人生畏,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秦医生擦了擦花白的鬓角,拭去干枯皮肤上油腻的汗液,手指捏住被单一角,把握好了力道,小心谨慎地向上轻轻揭开一点来,避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裸露出来的小腿上狰狞地摆列着一条条或新或旧的伤痕,膝盖骨处已经扭曲了形状,青紫驳杂的皮肤预示着这个人曾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医生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快速看了赫连昀一眼。

他这时候在把玩自己手中的鞭子,皮具上面盘旋着密密麻麻的小凸起,鞭子根部和鞭身都分布着稀疏的血液,在黑色的鞭子上泛着暗红的光。

医生不动声色地回头,抬手正要将被单再往上卷一些,赫连昀听不出来情绪的声音蓦地响起:“整体上的伤随便看看就行了,别的地方不用你来多管闲事,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这话重点大致在两处:一,只需要把身上看得见的伤掩盖掩盖,不让旁人能看出来就行了;二,贱命一条,玩死了还有下一个,用不着多费工夫。

医生怔愣几秒,毕竟是活了半个多世纪的老人了,多少懂得些隐晦的暗示。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匆匆地扫了几眼其他地方,就退出去了。

老医生缓慢的步子踱了许久才离开。直到一点儿脚步声也听不见了,赫连昀这才把墙面上挂着的王室合照取下来,随意地丢放在地上,取下了照片的墙壁上隐隐有一块细看才分辨得出的不同颜色的小块儿,食指在小块上按了按,一声细微的应答声响起,严丝合缝的一整块墙壁忽然一分为二来了,向两边收缩而去,露出里面的一方不为外人所知的天地来。

一身医生打扮的年轻女人坐在里面,她戴着厚厚的眼睛,正在看一本医学杂志。看到贵族走进来,她抬起了头。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药剂,在白色的灯光下散发出各色的光。

“那个老头子走了?”她似乎很急,合上杂志放到桌边,得到了贵族肯定的回答后,她赶紧快步走出小房间,来到床侧一把掀开被子,再看一次依旧忍不住咬牙切齿,“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抹在男人下体的药液已经被吸收充分了。可怜的肉唇肿胀得不成样子,阴道口轻微撕裂,内部更是惨不忍睹。女人长着一张娃娃脸,白皙的双颊因为生气而发红,“我记得你之前苦苦求我,问我他的下落。”

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圆圆的杏眼泛红,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你就是这种腌臜心思么?”

先前还阴翳得有些可怖的贵族现在却一点架子也搭不起来,他紧紧地抿着嘴,莹白的脸此刻像暗夜里生活的吸血鬼般,一点血色都没有。

手心里紧紧地攥着袖口,他闭了闭眼睛,艰难道,“我……我不知道是他。”

他怎么能想到是他呢?赫连昀早早得到了消息,秦涉被赫连昭杀死于北地,甚至还看到了那具尸体上流放者腰际的身份牌。谁知道他竟能在那里遇见他,甚至……得到了他。

该说是幸运吗?可秦涉偏偏见到了阴翳冷漠而残酷的他;如果说是不幸,可他又见到了本来以为早已经丧命北地的深爱之人。

是的,深爱之人。仅仅是那看不明晰的、沐浴在阳光里的轮廓,就足够他将他刻进骨髓里。

“就算不是他,你也不能——”她愤然望向他,却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女子咬了咬牙,语气生生扼住,“你先出去吧,我要给他再仔细检查检查,还需要再化验一下血液。”她低头望着战场上为国民挥洒血泪的将军,望着亲弟弟为之死去的阶下囚,滚烫的眼泪从眼角如春水般源源不断地滑落,滴到男人身上,泪水濡湿了他伤口上的血迹,好像圣光在为他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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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医生照例去见了太子,没有任何异常。”少年一身黑色运动装打扮,前额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来挺拔的鼻梁和花瓣似的嘴唇,说话间露出两颗稍稍有点大的门牙,像个小兔子。

“哦对了……今天一早,在屋子外面晃荡的‘闲人’多了七八个,我说三哥,你这又是碍着他什么事儿了?以前都是两三个,今天都快把这宅子围起来了。”少年伸出十根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掰扯,说完,眼睛发亮道,“你真要跟他们抢位子啦?”

“不该说的话别瞎说!”赫连昀刚才只想着秦涉的惨状,没听见少年说的话,刚回过神来,就被这大逆不道的话直直撞进了耳朵里,入鬓的长眉拧起,抿唇半晌,才咬牙切齿道,“……恐怕还是他下的手。”

帝国的王有三个儿子,长子也是太子赫连昭,次子为二皇子赫连晖,三子为赫连昀。太子和三皇子为一母同胞,只可惜王后在生三皇子时难产而死,王在外戚势力压制之下不得已扶二皇子母妃上位,将三皇子寄养在继皇后身边。

可这样一来,太子虽和三皇子是一母所生,却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养大,彼此之间隔膜颇深;二皇子又时常怀疑三皇子与太子同心,多次打压排斥他。

更不要说连王都隐隐认为是赫连昀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生来没有任何人的疼爱,但是也乐的自在逍遥,也就做一个废物,天天做一些寻欢作乐的事。垃圾自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可是纵然这样,两位好哥哥也不肯放过他,住处常有人监视,甚至生病都只能找太子指定的医生。

他从来只是想活着而已,可是赫连昭根本没想着让他活。昨夜的围观者里,他看见了几张熟面孔,果不其然,今日监视的人就多了几倍,那人恐怕不是来监视他的,而是寻找秦涉的吧。

赫连昀想着昨夜秦涉蓬头垢面,野兽似的形貌,牙齿咬得发颤,手背上青筋暴起,压低了声音,喉咙里的话几乎哑成一片意味不清的符,“他们既然总觉得我要跟他们争上一争,那就争一争吧。”

少年人本来嬉笑着的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隐隐含着些畅快,他靠到椅子上,双手背在脑后,嘴巴里依然是调笑的语气,“怎么就一下子相通了?”

贵族站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画前面,一张日光下模糊的侧颜,一张军部会议里刺猬似的发顶。嘴角慢慢舒展开,颊上也恢复了点血色,他只是轻轻笑着,眼睛从画里望到过去去。

…………

他躺在秦涉身旁,手臂搂着男人结实的腰,腹部壁垒分明的肌肉上带着深深浅浅的刻纹。大概是被人拿着钉子用锤子不断敲击使得钉子渗进皮肉里不断乱划而留下来的痕迹。他半蹲起来,趴在男人腰际,忍不住用舌尖去一点点抚慰那些伤疤。

舌尖贴上淡粉色的疤痕,有些伤是近期才弄下的,因此疤痕是快要长好的粉色,皮肉周围会发痒,这是要长好的预兆。贵族像是一只雄兽,仔细地用舌尖舔过雌兽每一条伤疤,用最原始的方式去保护他、呵护他。

手指摸了摸锁骨处的锥痕,他这才发现男人的皮肤竟在发烫。下意识地抬脚要下床去找医生,转身间,手腕被另一个更有力的手握住了。

原本应该还在昏睡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夜色里,那半张烈火灼烧、半张伤痕驳杂的脸实在显得有些可怖。但是这张扭曲的脸落在赫连昀眼里,却有了一种奇特的、壁画似的深刻感。

他抬手开了灯,白色的灯光映着男人满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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