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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鞋打开地灯,阚云开还是抱膝姿态坐在地上,脑袋枕在膝头,侧首看向窗外,光线刺眼,她浅眯双眸,目光不曾偏转。

封维曲膝坐在她身边,在家怎么不开门?

没听见动静。阚云开抬头,随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封维调侃说:刚过二十五,耳朵就背了?

阚云开浅淡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像是被摆弄四肢的皮影戏中之人。

二人沉默安静坐了些时候,封维问:刚才是去见他了吗?

阚云开当然知道封维口中那个他指的是谁,她笑说:封博士,你不用专业水平时时在线,让人压力很大的。

封维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强颜欢笑的模样很难看?

阚云开顿了一下,面目微怔,有吗?

唯二人相坐,似乎也没有佯装舒意的必要。

她卸下假面,颧骨两侧泛着病态的红晕,淡声说: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去年夏天,他弄脏我一条裙子,本来想赔钱了事,是我一再坚持要他陪我去买一件新的,又故意拉长战线,拖延时间,想多争取一些见面的机会,直到昨天,事情终于解决,他也说了再见。

忍了一夜的泪水,随着平淡的讲述缓缓流淌,应景似的。

不知道是我自恋,还是事实如此,我总感觉他是喜欢我的。阚云开泪珠盈睫,她用手指蹭去挂面的泪水,罢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封维声音低沉,你就这么喜欢他?

同样的问题,我问你一遍。阚云开看着封维的侧颜,窥心道,你就那么喜欢她?

他在爱情中,又不是一个清醒的人。

封维不再说话。

阚云开面颊的红晕愈渐色浓,封维抬手抚摸她的额头,这么烫,体温计在哪儿?

阚云开指指投影仪下的矮柜,气息虚弱道:在那里面。

37.8度。

封维找出退烧药,在灯下仔细阅读服用指南。阚云开常年爱喝冰水,家里连个烧水壶都没有,他在厨房里找了一口奶锅,烧了小半锅热水冲药。

阚云开半躺在沙发上,眼皮沉重,昏沉欲睡,封维端着水杯走来她身边,扶起她,喝完药,上楼睡,我兑了温水。

周一事忙,封维请了半天假照顾阚云开,下午有一重要会议需要出席,他交代几句,先行离去。

顾煜失眠整夜,那个电话不再接通,聊天框中的红色感叹号灼目。

思量再三,他开车来到阚云开的公寓,管家还是之前那位大叔,他说:麻烦您,帮我把这枚耳环和

大叔认出顾煜,未等他将话说完,和蔼笑说:你是小阚的男朋友吧,她今天没出门,你直接上去吧。

我顾煜本想让管家代为转交,思及昨夜种种,他答,好,谢谢你。

电梯到达十六楼,他无意看见门外那双男士皮鞋,挣扎几许,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提步准备离去,封维恰好开门走出,二人视线相撞,眼底浮漫着狭隘探究的火苗。

你来干什么?封维厉声问,既然你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莫名的希望。

她的耳环昨天掉在路边了,我来还东西。顾煜冷淡说,还有,你没有资格考究我的心意。

他温柔的一面,全然在阚云开身上用尽。

封维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顾煜紧攥拳头,并没有过分举动,愤怒说: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顾煜沉默不言,抬手推开他,摆脱桎梏,他想要动手,封维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我提醒你,她在发烧,你自己看着办吧。会议时间将至,封维念及阚云开的失意,并没有关门,他威胁道,你若是敢玩她,就算死,我也和你拼命。

电梯门开,封维大步离去。

顾煜站在原地,听见她在发烧,戾气锐减,他拿起地上的东西进屋关门。

阚云开昏睡整日,傍晚时分才勉强清醒,她拖着步子走进洗手间,冲散病气。

湿发垂落肩头,她光脚踩在地面上,裹好浴巾下楼,屋内开着暖气,体感舒适并无不妥。

她走下楼梯,在转角看见餐桌前的男人,凝疑一刹,并未搭理,她拿过桌上的烟盒和火机走来窗前,推开半扇窗子,燃起一根香烟。

水珠悬在发尾,顺脊线下滑,在浴巾相交处消失,膝处有道两厘米的痂口。

顾煜拿起沙发上的薄毯披在她肩头,阚云开蓦地转身,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吊着我吗?

她按灭香烟,拂去肩上的毯子,任它落在地上,我绝对相信顾大队长的人品,今天就算我不着寸缕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吧。

顾煜苍白说:你在发烧。

所以呢?阚云开站在他面前,目光逼人,冷漠道,每一次我要放弃的时候,你总是随后出现在我面前,昨晚我已经彻底和你说再见了,你今天又为什么做这些暧昧不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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