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伸手抱住他,笑道:“莫非是许久未见,想念得紧,这便要发情了?”
“胡说八道”,长铭没好气地以手肘撞他,“我今天才服了药,又没有再吃其他催情药,你又何来异想天开!”
逸景似乎有些气馁,闷声地在长铭肩头啃了一口。
“你的气息和以往有些不同,我还以为是好事近了。”
长铭生产之后也听得忘熙说起,他的气息有所改变,比之以往更为浓厚,可他实在不愿逸景立时放开他奔出门去见自己女儿,心里只想着将此事避重就轻而过。
“嗯……你有没有那种药……”长铭说着便想撞墙而死,这话确实令他难为了些。
逸景先是愣了一愣,旋即明白长铭所指何物。
他第一反应便是下床去寻来,可又想起,那等药物于绛元身体有害无益,实在不宜服用。
“别吃那些,对你身体不好。”
长铭讪讪地应答一声,扭扭捏捏地拉上锦被,不料又被逸景伸手扒下。
“你是怕着自己的君人满足不了你吗?”
长铭霎时连耳根子都红了。
两人接连在房中腻歪了几日,连辰盈都不由得抱着纯熙东张西望,转而问一边在忙碌不休的行晟:“他们得几时才能出房门?”
“可能还要磨蹭一天。”
“这都四天过去了,李长铭是发情了吗?”
“他发情不发情有什么区别吗?”行晟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书,随手丢至一边。
“你说的坏话我可都听见了”,人未至,身先来,恰是行晟抬头之时,长铭一脚已跨入了房门,如今细看来,三年未见,似乎长铭从未走远,他依旧背着逸景赠予他的天下飞霜,穿着同其他军士一般的黑色劲装,脚踏战靴,高束马尾,双眼明亮似有星辰,容颜未改美艳如昔。
不,他终究是不如从前了。行晟见到了他越发明显的颧骨,如是想到。
逸景随着长铭进得门来,便见长铭一叠声喊着“乖乖”,伸手去抱辰盈怀里的小姑娘,而那小姑娘见了长铭顿时胡乱地拍起手掌来,直往长铭怀里钻去。
逸景莫名觉得有些吃味,再一细看,这小姑娘眉目之间当真像极了李长铭,令他顿时心生喜爱,一边逗弄着她一边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辰盈和行晟的表情一时有些怪异,逸景却未曾留意。
长铭抱着小姑娘颇为宠溺地说道:“自然是我的孩子,你没见她生得像我?”
“是像你……”逸景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长铭,一时半会间,还未说话便喘不上气来,“你……这……这是我们的……”
“还不都是你干的坏事!”长铭作势伸脚踢他,可逸景并未回神,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脚。
长铭当下有些心疼,可女儿与长兄皆在此处,又厚着脸皮责怪逸景没给自己的女儿取个好名字。
第一百四十一章聚少离多
“向左还是向右?”淑雅举着剪刀问自己的哥哥。
“向右……哎呀!”淑泽发出一声叫喊,饱受惊讶的淑雅手上一抖,胡乱下了一剪刀,随后小心翼翼地放下剪刀,将手中的窗花展开——果不其然,缺了一角,很是别扭。
她决定把这次的小小的过错都推给自己的哥哥。
“你喊叫什么?遇了鬼不成?”
“没遇鬼,但是这小姑娘更胜于鬼”,淑泽愁眉苦脸地掰开纯熙的手指,“可喜可贺她终于不再拉扯我的发带,可现在她又钟情于我的头发了,难为叔卿没有被这小姑娘拔成一个大秃瓢。”
小姑娘似乎可知淑泽所言,听他抱怨便在一边咯咯地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门扉突然被轻轻敲响,淑雅放下剪子和红纸起身开门,正迎上了满身风雪的花辞树。
待得掸去了衣上尘土,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幼小的姑娘睁着大眼睛偏着脑袋打量他,煞是可爱。
“这就是长铭的女儿?”
“嗯,是”,淑泽为他倒上一杯热酒,无意间看到纯熙对着花辞树伸出了短小肥胖的胳膊,只得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纯熙抱给花辞树,并解释道:“她要抱抱。”
花辞树看起来很是诧异,但还是接过了纯熙和拨浪鼓。
正是此时,在厨房忙活揉面的逸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花辞树还不到?”
长铭头也不抬地举着两把菜刀剁陷,言道:“或许是军中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