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并未着急将那疲软之物抽离出来,依旧深埋其中,再一细看之时,长铭的眼角尚且残余泪痕,便将之一一吻去。
“倒是真不曾料想,你的脚底尽是老茧,却如此敏感。”
长铭气得抬脚要踢他,没想才起了念头,逸景那物便在自己身躯中滑动两下,他只好心有不甘地骂道:“你用这么大的力气,谁能受得了!就知道欺负我了是吗,喊你都不听!”
逸景忙不迭一通告罪讨饶,将人抱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哄劝,信誓旦旦地说下次再也不敢了,长铭这才哼唧一声,勉强原谅。
“以后不准碰我脚心!”
“好好好,那就不碰。”逸景满口答应,心中又想起了那档子乱七八糟的事情,长铭喊着哪里不准哪里不准,也只是尚未动情的危言耸听。
两人拥在一处,又亲又吻地说了好些话,长铭猛然发现自己的左腿还未放下,又催促逸景快些解开绸带。
逸景乖乖听话,可手却不慎安分,在长铭脚踝脚心流连忘返,时而轻时而重地揉在掌心,长铭起初并未察觉,直到逸景再一次施力按在他的脚心,他一时不察自口中溢出一声呻吟,双颊更为滚烫,当即吓得将左腿抽回,腰身后退,便是逸景那物滑出身子也顾不上是什么感受了。
可逸景察觉他如此,反而将双手支撑在他身体两侧,膝盖挪动,慢慢逼近。
方才情事的眼泪尚有残余,加之那般温和的眼神。落在逸景眼里便是小动物试图取悦主人一样,直令他血脉贲张。
长铭方一退,逸景便欺身而上,不经意间低头一看,双腿间似乎被哪个灼热的东西死死抵住,他生怕逸景再抓着他的脚心多玩几次,悄悄咽下一头唾沫还是决定先行服软。
“哥哥,求你了,别……啊……”
话还没说完,便为一把抓住腰身,二话不说要了他身体。
“你……”
逸景以食指按住他的双唇,奸诈一笑,道:“好长铭,下次说不要,可别喊‘哥哥’了。”
长铭当真没想到这人吃硬不吃软。
长铭再度苏醒之时已经分不清是白天黑夜,朦胧之中记忆起先前种种。
每次两人都是筋疲力尽地抱在一处安睡,而后不知道是谁先清醒,谁先挑逗,最终逃不过两人滚在一处共赴云雨的结局,他甚至清楚知道,自己曾经于夜半醒来,固执地亲吻逸景,将人闹醒之后又被按在床上,两下折腾之后逸景翻身将他抱在腿上,说了好些情话才催得他自己动作,累得他双腿尚且疼痛。
他努力地动了动手指,眼皮又酸又涩,不忍抬起,然而往日习武辛苦可也不算白费,即便意识模糊,还是倔强地清醒。
阳光映照在床帐上,显出晕人暖意,他在床上静静看着逸景睡颜许久,头脑愈发清醒,终于见到逸景眼下两块乌青。
通宵达旦对于大军长而言算得上家常便饭,但是长铭永远见他精神抖擞地处理军务,如今这眼下乌青都一并冒了出来,将长铭吓的不轻,担忧昨晚两人情事太过,万一当真是纵欲过度,这传出去对谁都不好交待了。
长铭顿时再也不想出门见人。
他挣扎起身,却不想手脚肌肉酸疼,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反应激烈,立时将他摔在床踏上,闹出一声钝响,在这满室寂静的时候可谓石破天惊了。
长铭痛苦地以手捂脸,心道今日怕是下不来床了,一时间想着哪天自己不慎发情,该是何等光景,毕竟昨晚自己也不过如同往常一般。
逸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显然睡眼惺忪,见了长铭便往自己怀里揽,在他腰上拍了拍,未发一言又沉沉睡去,长铭见他如此,发觉自己困顿得很,刚打了个哈欠便听得门外传来几人窃窃私语。
“这都日上中天了,还没动静啊?”
“兴许是昨晚……哎,毕竟新婚燕尔的,你懂的!”
“可……这饭还吃不吃了?这么天长日久的洞房,岂不是要饿死在床上?要不还是喊他们一声?”
“你这坏人好事的!就不怕营长一个不高兴出来将你痛打一番?”
长铭听得此话就像出门将外面那两人痛打一番,然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难道要扶着墙出门去给人看笑话不成?越想越是气恼,伸脚就往逸景小腿上蹬了一脚,惊得逸景慌忙坐起,还未回神又挨了更重的一脚,直接摔下床去。
逸景只消一听门外落荒而逃的动静,便猜得长铭何处别扭,故作委屈地才重新爬上床,说道:“卿子,新婚大喜,因为自己下不来床就要将君人赶下床,实在伤透了君人的心。”
长铭由得他粘上来,并未推开,只是抱怨道:“知道昨晚还不懂轻重!”
“昨晚分明是你抱着我不放的!”
“我看你是不想在床上待着了!”长铭说着又要动手,逸景一把拦下将人放倒在床榻,以下巴蹭了蹭长铭锁骨,咕哝道:“乖,不闹了,再睡一会然后带你去清洗。”
长铭就真的不闹了。
及至傍晚时分,两人也算睡眠饱足了,可逸景在活蹦乱跳,长铭却只能赖在床上,当真恨得牙痒痒,毫不客气地驱使逸景煮菜做饭,端茶倒水,逸景倒也乐得听从。
才出了往大厅而去,却见成景已然收拾行李,带着慕熙准备离去。
“大哥这么快就要走?不多留几天吗?”
“不了”,成景摸了摸慕熙的头发,“因我远行,族中事务一律交你大侄女媛熙处置,我也该早日返回,待我到了家中,媛熙来同你问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