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处有血渗出。
凝儿“呀”了声,“太子妃流血了。”
柳烟钰不在意,“磕磕碰碰的小伤,不碍事。”
回到寝宫,当撩起裤子看到膝盖的红肿,凝儿倒吸了口凉气:“这么可怖,太子妃还说不碍事。”
“磕碰伤能碍什么事?只是我皮肤白,看着可怖些。把药膏拿来,我自己处理便好。”
连太医都不用请,自己便解决好了。
不是小伤是什么?
胥康是戌时回来的。
昨晚一宿没睡,今天照旧进行了一下午的骑射,皇上及其他臣子并没看出他与往常有何不同。
只有曾泽安,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生怕主子在某个时间露出什么破绽来。
好在一天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进了东宫,便有人向胥康汇报。
“太子妃今日抱着小主子游园的时候受伤了。”
“受伤了?”胥康眉峰微动,“重不重?”
“听太子妃身边的凝儿说不重。”
胥康提到一半的心,慢慢落了回去,他要去往书房的步子一转,直接去了柳烟钰宫里。
柳烟钰刚沐浴完,散着一头湿发坐在榻上,为了方便,右腿的裤子直接挽上去,把涂了药膏的膝盖露在外面。
左腿蜷起,右腿懒洋洋地伸着,腿上放着一本医书,垂头在看。
凝儿立在床前,将巾子覆到她的湿发上,轻揉地擦拭。
胥康咳嗽一声,凝儿吓得抖了下。
她现在听到胥康的动静就怕。
更别提见到胥康本人了。
“殿下!”凝儿将帕子放到桌上,慌手慌脚地退出去。
柳烟钰听到声音,自医书中抬起头,见是胥康就想下榻,胥康眼神落在她有些“惨不忍睹”的膝盖上,大掌准确无误地摁在她的肩头,成功阻止了她下榻的举动。
柳烟钰转而问道:“殿下用膳了吗?”
她让宫人备了些饭菜,他若是回来可以直接用膳。
胥康淡淡地说道:“孤已经用过膳了。”他坐到她的旁边,低头细看她的伤,“没叫太医吗?”
“小伤,臣妾这里有药,涂上便可。”
“都这样了叫小伤?”胥康不赞同地蹙眉,“伤口深不深?”
“没那么严重,就是浅浅的一点儿伤,只是臣妾皮肤白些,又禁不得碰,显得可怖罢了。”
他回身瞥她眼,“疼不疼?”
“当时疼一点儿,现在不疼,只是感觉稍稍有些不适。”
再轻再小也是伤,总不如原本健康时候好。
胥康“嗯”了声,沉默着走了出去。
柳烟钰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有些目瞪口呆。
几乎在他刚出去的同时,凝儿便蹿了进来。
“太子妃,太子殿下为何走了?”
柳烟钰表情有一点儿受伤,胥康直接走掉同样出乎她的预料。
难道自己受点儿小伤,妨碍到男女之事,他便走了?
凝儿语气惆怅,“奴婢还以为殿下定是来过夜的。没想到接着便走了。”
她挺失落的。
她希望太子疼惜太子妃。
可她只是卑微的奴婢,除了希望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柳烟钰真是被惊着了,她刚才还想跟他聊聊麟儿又胖了,可还没开聊呢,人家瞟眼自己的伤口,例行公事般地问句“疼不疼”便转头走掉。
她抬手抚了抚长发:“不会是有那种妃嫔身上见红之后,皇上或者太子要避开的宫规或者习俗吧?”
要不然,胥康这样跑掉,实在说不通。
凝儿纳罕地摇头,“奴婢没听说有这样的宫规或者习俗。”
柳烟钰不是一整颗心系在胥康身上的女子,不会因为他情绪起伏便慌不知措,她洒脱地甩了甩头发:“正好,太子不在,咱们还自由了。”
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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