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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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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和放假,对郁欢来说没什么不同。一样的自习,一样的为各赛事做准备。只是在学校里要克制一些罢了。

一个月过后,他就要去集训并参赛了,这一去都要半个月以上。学业他不担心,他苦恼的是,按照以往期中考试的时间,他很有可能赶不回来考试。

这事黄展弛知道,他也知道学校人多耳杂,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周六回家后才给他出主意:“这好办,我跟阿公说,让他给杨校长讲一下延迟考试不就行了?”

期中考试,对于申请留学也是很重要的。他已经缺考一次了,再缺考恐怕就没有录取资格了。

黄展弛的提议,他没有理由拒绝,可是——

“好是好,火鸡哥知道了延考的原因在我,他大概就会更恨我。”郁欢不是怕火鸡哥恨他,也不是怕就算火鸡哥知道了高一上的期中考试缺考之事会对他怎么样,他怕的是,背后的阴招。

“恨就恨,你有我们,有校长撑腰,还怕他?”

“不,没那么简单。”

上次木北的事,贺思杰过后没有找郁欢麻烦。表面上风平浪静了,不过郁欢知道痛失一员大将,哪会什么都不计较。一直没有对付郁欢无非就是因为他价值摆在那的,手底下出个哈佛高材生,那是教师生涯中多么光辉的一笔。但人家毕竟是老师,让学生吃哑巴亏又无从告起可太容易了。

几场秋雨一下,热气基本都散了。

这一个月,黄展弛总觉得过得好快,用“光阴如梭”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偶尔,郁欢还是会把黄展弛拉到北卫生间去,嗯,做不可言说的事,甚至还在门边挂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同学们都心照不宣,再对郁欢的双标行径不满,宿管都睁只眼闭只眼了,他们就更无可奈何了。就算反映到校长那去,那也是白跑一趟。算了,反正俩男的也搞不出孩子来。

……

国庆黄金周,黄展弛的父母提议一家人出去玩一趟。郁欢一点也不想出去,到处都是人不说,玩又玩不好,学业还荒废了。

“你们去吧,我还要为参赛做准备。”

“真的不想去看看我爸买的海岛?”黄展弛以一种“去了不吃亏,去了不上当”的表情看着他。

什么?买海岛?这在郁欢看来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唐医生给他解释说:“确切地说,是买了三十年的承包权。从买来到现在有好几年了,基建和一些住宿差不多都竣工了。这个岛具体要作何用,我们几个争执不下,所以带你去看看,出出主意。”

他有些不理解,以黄父的地位,还怕找不到优秀的规划师?不过黄家帮他不少,还有看在黄展弛的情分上,那就去试试。正好,他的icdc议题也多了个素材。

搭乘私人专机的,除了黄展弛一家三口和郁欢,还有几个面生的西装男以及几名助理样的人,男女皆有。

这……不会是敲定项目就要谈投资了吧?考察和评估短时间内能搞定吗?该说这些人是钱多胆大呢还是太信任黄家?

飞机滑过柏油路跑道,停在了一块不大的圆形停机坪上。

下了飞机,恍若世外桃源。海风猎猎吹来,比市里的更为清新。入眼之景并不繁杂,周围种满了棕榈树,跟市区不同,这里的海更纯净,以海鸥为代表的各种海鸟将这里当成了栖息地。

这地方,吸引力挺不错的。

他们没有叫司机来接,路程也不远,并且,用走的更能直观感受。

为了尽量减少对环境的不良影响,发展的重点还得放在旅游业上,再配上相关的商业,游客来了,吃、住、行、游玩……都要花钱。

要说创收最好的项目,倒是有一个——赌博,就是不知道黄家能不能拿下来了。

如果形势好,最多几年就能回本。所以在边境的那些三不管地带,黑赌坊如此猖獗。

有外人在,郁欢不好当面说这个,只有跟着他们聊些场面话。

黄父开始侃侃而谈:“就我了解的税收来看,仁海将会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海岛旅游的热度只增不减。我先抛个砖,邮轮弄一两艘来,各位觉得呢?”

一位穿卡其色西装的中年“地中海”回应道:“黄局长的主意固然好,但邮轮都是高收入阶层才消费得起的,如果我们把客户群限制得太窄,那还是入不敷出。”

平民阶层……

郁欢想到了,“游艇,不需要花多少钱,按小时和档次收费,这样普通家庭的也可以来消费。并且前期投入也不算多大。”

“哎咱别老盯着海呀,这岸上也搞起来。特色美食就很不错。”

“对了,别忘了还有夜总会。”

一胖一瘦两名衣装端正的同行者也参与了讨论。

挺好,反正岛上公安系统薄弱,凡是来钱又快又多的项目,只要不涉毒,有一个算一个。

……

进了酒店,黄父分别给郁欢和黄展弛各开了一间房。黄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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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忙着整理郁欢带来的东西,郁欢留下一句“很快就回来。”便出去了。

时间尚早,郁欢敲响了二老的房门。

黄父开门看只有他一人,什么都没说,把他迎了进去。

郁欢将他的想法说了,他以为会被批评“异想天开”,没想到听见了支持他的话。

“要想合法开赌城,审批不好弄。又要跟那帮孙子喝个昏天黑地了。不过既然你有这想法,再难我都会帮你。”

郁欢大为不解,“帮我?岛不是您的吗?”

“这岛,目前还挂在我名下,等你成年了就转给你。承包到期后,续不续租都看你。”

“那黄展弛呢?”不给亲儿子给干儿子,没这道理啊。

“小弛那小子对经商一窍不通,给他?别给我赔光了。”

那就这样吧,权当是帮黄家经管了,人都让他睡了,总得偿还点啥。再说,赚了钱他也有份,还解决了毕业后的就业问题。

回到自己房间,一眼就看到窗外蔚蓝无垠的大海。先前窗帘没拉开,没想到这是个观景的绝佳位。

黄展弛将衣物挂到柜子里,漫不经心地说:“你去找我爸了吧?刚才在路上就看到你满腹心事的样子。”

他是学了读心术还是学了占卜术?怎么一猜一个准?

郁欢坐到床边,看到没关门的衣柜里挂的是他们两人的衣物,难不成开两间房是给外人看的假象?想到此,他不由得窃喜,也变得更好说话了。

“嗯。讨论了一些刚才不方便说的规划,你要听吗?”

黄展弛挨着他在床边坐下,“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不过我大概没法给什么建议。”

“我想的是开赌城,拉斯维加斯那种,规模肯定没那么大,但是既要让游客尽兴,咱们又要赚到大笔的钱。”

“美女荷官?豪华装修?当电影拍摄地?就像那种,翘起二郎腿,霸气一推,‘all!’”黄展弛手舞足蹈地演示完,又蔫了,”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没啥用的点子。”

郁欢揽住他的肩,“不,谁说没用啊?你说的这些我都会考虑,只要是对生意有帮助的,管它俗不俗。”

“嗯,有道理。”黄展弛把脸转向落地窗,若有所思。

明明是给人自由和坦荡之感的海,郁欢从观海之人的脸上看出了潜藏的欲望。

既如此,满足他又何妨。

这夜,云层似海浪般,在墨黑天空中翻腾起白絮。没有月光,遮雾笼住星芒,只有隔海相望的城市灯光渲染了各色的辉耀。而彼端的海,也被洒上了迷离的光斑,却又被起伏的浪揉得支离破碎。

细沙触摸脚面,已无白日的余温。毕竟十月了,早晚的凉意开始渗骨。幸而郁欢带了大衣,见黄展弛还是穿的运动长t,便把人拉进怀里,裹进衣襟里。

黄展弛想挣脱,“我不冷,我体质好。”

“披着,头疼你就知道了。”

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语气让他很受用,又有点担心,“你给我披了,你不是怕冷吗。”

“我抱着你啊,不冷。”

一路说着,沙滩上,两串靠得极近的脚印跟海岸线一直延展开去。

直到酒店的灯光小成一个光点,黄展弛征求他的意见:“差不多了吧,离酒店挺远了。”

郁欢从没来过,他也不确定,“你觉得,这里会有人来吗?”

“没有吧,这里又黑,什么都没有……”

“有你。”郁欢拥住他,从后面吻他的脖子,嗅到他身上薰衣草的香气,有点不满,“嗯?什么时候换洗发露了?”

黄展弛被亲得腿软,靠在郁欢怀里,努力地拼凑句子,“一直……都是那种啊,这是,洗衣液的气味。”

“我不喜欢,脱了。”他是不是忘了,他自己的衣服也是用的同一瓶洗衣液。

给人衣服剥了不算,连带裤子一起扯掉。朦胧的光只投射过来十之一二,也足够看清那宛如雕塑般完美的胴体。

这一看,直接唤醒了郁欢体内蛰伏的野兽。他把黄展弛带到一块礁石旁,让他趴着,俯下身一点一点吻着,势要让他全身都只有自己的味道。

身下的人轻颤着,在此无人打扰之地,溢出口的低喘和着浪涛声,夜色隐没了火一样的燥热。

将人翻过来时,郁欢才发现他胸腹都被硌红了一大片,心疼地抱起他,又将大衣脱下给他披上。

“对不起,没注意这石头这么硌人。”郁欢轻轻拭去沾上的灰砾,以唇去抚触那些因他而起的红印。

“没事,不痛的。”

本就微不足道的痛感迅速被一阵快感代替。

郁欢把脸埋在他胸脯间,含住了那润白中的红嫩,吸取独属于他的甜美,又含糊不清地说:“好香。”

黄展弛无法回话,明明想躲,却被自己推得更深,然后又被撩拨得不能自拔。

他忍耐着胀得急需抒解的冲动以及后穴里发寒的空虚感,做着最后的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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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没有润滑液……”如果没有,用精液还是唾液代替?

“我不打无准备之仗。”郁欢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几小包润滑剂,“行李箱里还有。”

“倒是准备充分……”

郁欢没有接他话,也没有抬眼去看他从颊边到耳尖都布满绯色的脸,撕开包装袋,往手上倒着,边说:“这个位置,不造其他的,只建一座属于我俩的小屋,旁边竖一块牌子,就写‘闲人免进’。”

他又解了裤链,欲望出笼,杀气腾腾。

把人往自己面前带,以腿分开对方的双腿,手伸到那私密之地,不住地探寻。又抚过臀缝两侧,说:“这里,纹个身,也纹个‘闲人免进’。”

“不……不要……让别人看。”

郁欢很满意他的反应,在他锁骨处的皮肤上吸吮着,“我亲自给你纹,如何?保证不会那么痛。”

“我不怕痛,你想纹什么……都可以。”

有被很好地取悦到的某人本不想多为难他,可还是忍不住好奇,“有什么跟以往不一样的感觉吗?”

“好像没有……啊!不是……”

怀里的人不住地扭着,迫不及待地想往下坐去。然而郁欢一手托住他阴下,一手又掐着他的腰,让他求而不得。

“什么感觉?”郁欢还不依不饶。

黄展弛已经没心思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声音充满了媚态:“痒……想要……”

进口的东西就是牛,效果好,起效快。

“嗯?”郁欢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同时手指抽出来,在洞口外来回摩挲,“要?要什么?”

郁欢太喜欢这种能够牵动,能够掌控对方的感觉了。尽管黄展弛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在敏感处,但他仍紧咬着嘴唇,一声声难以忍耐的“嗯——”不断地泻出来。

“不说是吗?”邪肆魔魅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另一只手从他腰侧移到胸前,按在充血肿大的红尖上。而他身下的那只手也来到柱顶,不停歇地拨动,蜜液沾得一手都是。

黄展弛全身娇软无力,可是抱住他的手却不能松开,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意乱情迷中,终于难以自制地开口:“好难受……郁欢,你快给我好不……”

“好。”郁欢的声音极尽温柔,手一拿开,炙热便抵在了为他而开的嫩口处,蓄势待发,随时都有进攻的可能。

稍稍抬起他的双臀,利剑入鞘,一气呵成。

终于盼来了期待已久的充实感,黄展弛一口含住郁欢的唇,攫取出他的舌,狠命地吸,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

这回是郁欢容忍黄展弛如此放肆了,唇舌被吸得发麻,也乐在其中。但就在瞬间,他由任其嚣张转为强势攻占,强取豪夺,直到人彻底沦陷,瘫软在他怀里才放开。

“你怎么这样啊?”吻肿的嘴嘟囔道,想揪起他的衣领表达不满,却发现手指上的力气被抽走了似的,只好改为拍打。

郁欢就看着自作自受的人一副娇嗔的模样,感觉到自己插在他体内的分身带着他的密径微微抽动,稍一顶弄,又惹来一声惊唤。

“哎你别动啊。”

郁欢看出来了,性致上头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我不动,你还有力气动吗?”

黄展弛才算认清现实,只好投降,“好吧,你来……”

得逞后窃笑一下,郁欢不再多言,双手捧着他两瓣嫩白的臀,上上下下地套弄着。

这紧致的包围每次都让郁欢着迷到发狂,总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他,享用他的温暖与柔软。

黄展弛的手臂紧紧圈住他,胸前的红嫩在一上一下中蹭着他的衣料,粗砺的摩擦惹得他喉咙里尽是拼命压抑的吟喘,鼻息里尽是粗气。

“想叫就叫出来,又没外人。”郁欢微喘着,诱哄着,“我想听。”

伴随而来的,是更加狂暴的进击。

只是黄展弛还是有点放不开,细细的呜咽总在鼻腔里打转。

突然,郁欢使劲顶了一下,直击密径深处,弄得黄展弛再也抑制不住地“啊——”了一声。

他满意地弯唇一笑,接着双手托着黄展弛的腿根抱住他,站起身。

“别啊!天啊!你疯了?”黄展弛惊得语无伦次,搂着他脖子的手臂箍得更紧,生怕掉下来。

这一紧张导致的后果就是郁欢被挤得动弹不得,“放轻松,你里面太紧了。你又不重,我抱得动。”

“我……”

黄展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很快,在润滑液中药物成分的作用下,所有的紧张和羞耻全都消失不见。他化为了一滩水,带着郁欢一起消融,一起奔流向海。

潮汐,不停地来,又不停地去。冲上沙滩的白浪翻腾着沫子,不断地产生,又不断地破灭,发出“沙沙”的碎响,然后便浸入沙里。

远处的光又暗了几分,但此刻的他们不需要光,对方便是自己的光。黑暗是最好的伪装,埋葬了多少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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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的秘事。

郁欢到底还是心疼了,只要了一次就放人回去休息了,所以第二天黄展弛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异样。而他自己在外边吹了半晚上的海风。

在酒店的小会议室里,黄展弛问起这事,其他人也都在场,不解他晚上不回房间干嘛。

唐书琴眼里满是关切,“小欢,你有没有着凉啊?我带了药,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说。”

“谢谢干妈关心,开始有一点,洗了个热水澡就没事了。”他回了唐书琴,又给其他人回复,“我想这毕竟是岛屿,在修建筑之前是不是该调查清楚涨潮最高会涨到哪里,免得遭受海水侵蚀。”

黄父赞许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当初只图买得开心了。小欢,黄家不能没有你啊。”

没人知道这一句话给郁欢带来怎样千回百转的揣测。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只是一个学习好些的高中生而已,值得他们又是认亲又是送岛?潜力股哪有绩优股诱人?他们到底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原谅他从小受的迫害够多了,他想到一个后脊发凉的可能。是不是黄展弛有什么不可逆的器官病变,拿他当移植供体吧?难怪饮食那么注意,还以维持体型当借口。

衣袖被拉扯了一下,拉回了他远走的思绪。

黄展弛以一双似要看穿他内心的眼睛直视他,“在想什么呢?那么严肃。”

嗯?有那么明显吗?

郁欢强自镇定地说:“只是在想规划的事,怎么一步一步来,在能最快获得收益的同时又不影响游客的体验。”

黄父一听,来了兴致,“哦?小欢有什么高见呢?”

“高见谈不上。目前环岛路修好了,可以先进行自行车或跑步比赛。另外,找市里的游艇俱乐部合作,把这岛划入游览线路里,分成可以慢慢提……”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其他人凝神静听,并用笔记本电脑或者手写记录着,不时微微点头。黄家父子见状,都感觉他大有商界精英的风范,让人忽略了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

会议结束后,黄展弛的父母和同行人员纷纷离场。黄展弛把他的记录本拿给郁欢看,“你讲了那么多,能记住吗?要不要抄一份?”

郁欢正在编写旅游宣传手册文案,停下笔对着他说:“不用,我记得住。”

前一刻还不自量力中等生要给第一名抄答案的黄展弛立马变成虚心求学的准优生,“那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记漏了或者记错了的。”

郁欢仔细地从头到尾都看了,大致上跟他讲的不差,只修改了几处错漏。

收回记录本的黄展弛如获至宝,“谢谢,我先回房间了,你早点去餐厅吃饭。”

说完在郁欢的脸颊上亲了个声音不大的啵儿,轻快地离开了。

郁欢不理解他一个学舞蹈的艺术生操心这些干嘛,都已经有人帮他家打点这个岛了,还是说……

落星岛。

本子上第一排正中间用黑色中性笔特意写大的三个字,笔力苍劲,字迹矫若游龙,在男生中少有的工整里不失韵味。

初来时黄展弛问他要不要换个岛名,他说就这个挺好的。其实他更偏好“坠星岛”,“落”字太温柔了,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他没有发言权。

对的,岛是黄家的,黄展弛作为未来的岛主,理应熟悉这些事项。郁欢可不认为黄父真的会把这岛给他,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让他甘心为此出谋划策,口头承诺而已,当不得真。

他只是一个被黄家可怜而收养的外人罢了。

曾经渴求过的家的温暖,可以无所顾忌地跟一个人成为恋人关系,这些他如今都得到了,足够了。不管黄家是真待他好还是看中他的利用价值,他都认了,愿意被他们利用。最坏的结果,一拍两散,但他有头脑有文凭,养活自己不是问题。

一连六天,郁欢都在岛上考察兼度假,同行的那些人待了四天就坐客运船回去了。其他游客在这一般不会玩那么久,两日游、三日游应该是最多的,也是他最要着重开展的项目。

在岛上的时间似乎停止了,只有每天看太阳从海面上升起,又落入海里,天空由暖彩色系变蓝又变彩再变黑,才觉得又过去了一天。

不经意中,时间又像抓在手里的沙,从指缝中悄然流失。

离岛前一天的黄昏,黄展弛起了孩子心性,找来了几个玻璃瓶,往其中一个比口服液药瓶稍大点的瓶子里装沙,有三分之一多时又装了几个红豆大小的海螺和贝壳,最后拿木塞封口。

“送给你。”黄展弛两手捧着沙瓶,眼睛亮如繁星。

他想说,沙到处都是,何必还非要这岛上的。但看到黄展弛那不染尘埃的脸,还有瓶身上那一束夕阳的暖橘色余光,说出口的却是,“落星岛的沙,是跟那边的不太一样。”

黄展弛听了,又盯着手里的瓶子研究起来,“是吗?我没看出来有哪里不一样。”

郁欢嘴角噙着笑,“因为那边,我们放过烟花,而这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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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停!别说了。”

风很大,黄展弛生怕那些羞于启齿的话被风带向世俗里,然后接受鄙夷、嘲笑。因着他们的身份,在学校里没人当着他们的面说三道四,但出了社会呢?渐渐的,将无人给他们撑伞,他们得自己撑起来。

……

返航时都下午了。

就在郁欢收拾东西准备赛前集训时,他接到了杨校长的电话。

清澈的女音少了分以往的威严,多了丝抱歉。

“郁欢同学,我知道你跟老黄校长的关系,也知道你要去集训。期中考试我有意推迟,可是你的班主任贺老师希望期中考试按时进行,你要成绩得提前去考,就明后两天,能去吗?”

很好,好得很。

之前的测验,虽然没有年级拉通排名,但谁都知道贺淑怡一直在跟郁欢较劲,考分相差很小。

“你放心,你单独的考题是我跟几位老师根据目前的教学进度找来整理的,不会有没教过的内容。”

杨校长跟贺老师,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教师是相对独立的职业,不那么受上层管制。杨校长已经做到了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她都那么说了,只等郁欢点头答应了。

“好的,谢谢杨校长,我会去。”

又要熬夜了。

客房没桌子,郁欢询问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书房,黄父亲切地回:“当然可以,小欢在这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

这间书房也有一大墙的书柜,古朴的桃木色还散发着木香和书香。最显眼的位置上放了些商业类的书,另外还有医学类的,以及电影文学、世界各地见闻等等杂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又是一个被时间遗忘之处。

郁欢的时间很紧,他从报名参赛后,怕因缺课赶不上进度,只好抽空自学,并在笔记本上记好知识点,方便随时温习,还买了些单元套题准备在集训时的休息时间做。

突然接到要考试的通知,他不得不严阵以待,尤其是语文,火鸡哥作为语文教研组组长,肯定参与出题了,指不定会怎么为难他。

夜已深,周围已无半点嘈杂。

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唐书琴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碗进来了。

郁欢抬起头,神情柔和,“干妈,你还没睡?”

她放下碗,眼底是掩不住的心疼,“你辛苦了,熬夜伤身,我做了碗百合莲子红枣粥,放凉一点就吃吧。”

香浓的气息四散,抚慰了这个难捱的夜。

“谢谢干妈。”目送了她离开,郁欢又继续埋头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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