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看着他,“要去山上?”
温行之嗯了一声,倾过身来握了握她的手,“是有些凉,等一下喝点儿热汤暖一暖。”
温远看着他,心里忍不住腹诽,他故意的吧?这么淡定,她都不好意思再给他脸色看了诶。见过占了人便宜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吗?这就是了。
温远翘起嘴唇,反握了握他的手:“这次去山上看谁?你不说我就不去了。”
很明显的意有所指。
温先生还没开口,李小棠倒笑了,“难道这丫头是你一路骗过来的?”
温行之淡淡一笑,话虽是对李小棠说的,可眼睛却是瞧着温远:“胆子太小,若真说了,您这会儿怕是看不着她了。”
温远气不过,捏捏他的手。
“这次不诳你。”温行之微哂,“你也认识,见过照片的。”
照片?她见过照片?!
温远想起来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是,是——她?”
正是温行之的亲生母亲李若秋。
温行之每年固定回来的日子只有两次,一次是母亲忌日,一次是过年。这里终年都是李小棠和徐莫修两个人,他们膝下无子,也难免会觉得寂寞。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人气和热闹。于是成了习惯。
只不过这一次,温行之早回来了几日。若是以往,定是要到忌日的前一天才到的。
温远回过神,看着温行之,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温行之却笑了笑,把玩着她的手,说:“只差一个月,她老人家险些就能见到你。可终究是无福,这一回带着你去,让她见见你,怎么样?”
他不信命,却觉得老天还是有眼的,母亲离世一个月,她就来到他身边。十九年,是他的幸运,她从未走远。
温远不知他心中所想,却被他那一句话说的鼻子酸酸的。她有预感,那个温婉大气美丽的女人,跟李小棠一样的女人,肯定也会宽容她的。
“好。”她沙哑着声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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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镇东,有一座山。温行之每年过来都要去一次,因为李若秋就葬在山上的一个公墓之中。
李若秋十几岁离开了a镇,因为那时候有部队上的人来李若秋上的高中招女兵。李若秋和同班几个女同学一起报名参加,通过了体检,一辆老式军卡直接把她们拉到了b市一个团里,当起了文艺女兵。后来因为母亲病重,李若秋回过a镇一趟,照料了母亲的身后事,并把李小棠接到了b市,姐妹俩人相依为命,李小棠还在b市考上了军政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