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然在十二岁那年,被一少年大骂毫无医学天赋,即便学了也会成为庸医。为反驳他的话,十三岁时,她拜了一位神医为师,此后的时间,她刻苦用心学习医术药学,比同门师兄弟姐妹努力了不止两倍,仅用了五年便出师离家云游行医。
大越地广物博,她走了两年的时间,也只走过大越十分之一,如今,她在枫叶村。
如其名,村里山里遍布枫树,正值秋季时分,黄叶落地,将褐色的大地染上了一层金光。
她很喜欢这里,不单单是因为惹人垂涎的景色,更是因为村民的热情与淳朴。走过的地方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什么是世间,什么是人。
淳朴友善的村落并非没有遇到过,只是像枫叶村村民这般淳朴憨厚,甚至可以说是憨得有点过分的村落,有且仅有一个,反正目前她就只遇到了这么一个。
暂留此处的另一个原因便是枫叶村的村民特别好欺负,当然,并非是她去欺负他们,而是别村跑来欺负他们。凤溪然想得很简单,她打算教授几个村民简单的医术及辨认草药,只要学会了这些,附近村落的人就不敢再欺负他们。
毕竟,大越推崇医术,对会医会药之人都抱着敬畏之心,谁也不敢保证自个儿没病没伤。
也因此,作为小神医的凤溪然,十里八乡都知晓她,医术好,看病还免费,他们只需要拿钱到镇上药房抓药即可。有着如此医术且不收诊费的大夫,大家都卖她面子,谁也不会去得罪。
渐渐地,其他村落不再排挤枫叶村,村与村之间的联络也慢慢多了起来。
凤溪然生得貌美至极,在诊治时,病人总是经不住多看几眼。对她生了邪恶念头的人只多不少,不过她永远都是一脸的淡然冷静,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只有在面对孩童时,冰冷的表情才会慢慢融化,露出动人的笑容。
“凤师父!凤师父!”远处传来叫喊声,听着很急切,还带着哭腔。
凤溪然采药回到山脚下,便听到村子方向有人喊着她,熟悉的声音,是魏大娘。其儿子魏朗拜了她为师,魏大娘便习惯地跟着喊她一声师父。
凤溪然加快了步伐过去,魏大娘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想要说话,却又不得不狠狠抽着喘气。
“魏大娘您心脏不好,别着急,缓一缓。”凤溪然从背篓拿出银针,给她扎了几个穴位。
不过几息,魏大娘缓了过来。
“凤师父,那天杀的恶人把我儿......把我儿......呜呜呜”说到后面,魏大娘哭出了声,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凤溪然所知道的恶人,十里八乡就一个。
听闻他身高非常人也,超过九尺(两米以上)如巨人,面戴恶鬼面具,无恶不作,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她猛地想到魏朗那张俊俏白皙的面孔,十五岁的少年郎,他是魏家的读书人,不用下地干农活,弱不禁风的样子。
那恶人禽兽不如,牲畜家禽都能用来泄欲,更不用说人,被他抓住了,管你女人男人,通通不放过。
“难道......?”凤溪然没说出后面的话,见魏大娘哭得更大声,答案她已知晓。
看来,魏朗是被恶人辱了清白,谷道不保。
“我们快回去。”凤溪然扶着魏大娘快步朝村里走去。那恶人真如传闻所说的身高的话,魏朗可不单单是被侮辱,不足七尺、骨架又偏小的他,谷道极大可能会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