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9节</h1>
“嗯……穆主编很忙,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我们助理来跑腿。”
“那什么样的事情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舒曼那双妩媚的眼睛眼波流转,突然涌起一抹狡黠的神情,她凑到叶挽瓷面前笑得有点恶劣,“那如果我说他不来,这个合同我就不签呢?”
“……”叶挽瓷被她的问题打的措手不及,“这样不太好吧,您是有什么事找穆主编吗?”
“有啊,我就是想见他,他总是躲着我。”舒曼挑了挑眉毛说,“我还不是为了帮他,才推了别的杂志社的约,结果他居然都不亲自来感谢我,太可恨了。”
叶挽瓷隐隐嗅到了八卦的痕迹,但是她今天不把合同搞好带回去,恐怕又是一通骂,“这个嘛,您的这个要求我会转达给穆主编的,但是今天,咱先把合同签了吧。”
舒曼将文件一扔,向沙发上一靠,两条长腿交叠起来翘起了二郎腿,脚上的那只深蓝色的澡堂款拖鞋一晃一晃地荡漾在她的脚尖。
她扬了扬下巴说道:“现在就转达。”
“嗯?”
“给他打电话,说他不来我就不签。”
叶挽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到穆则那张黑脸,她就发怵,“要不……您给他打?”
“他总是不接我电话,你来。”
叶挽瓷无奈,只好掏出手机拨通了穆则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穆则严肃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什么事?”
“穆主编,舒小姐说必须您来她才肯签合同。”
“我没时间。”
“我跟她讲过了。”
“这是你的工作,你自己想办法。”
“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什么事都要我亲自出面,那我招你这个助理是吃闲饭的吗?还是你觉得我这里是慈善机构?”
“没有……”
“那就把工作做好。”
在接通的时候舒曼就把耳朵凑到了电话跟前,听到了穆则的这段话,她吐了吐舌头说:“果然还是这么凶,不好意思啊,害你挨骂了。”
叶挽瓷双手合十,指尖抵住额头说:“既然您都听见了,拜托就当可怜可怜我,把合同签了吧,不然我回去肯定还要再接受一次洗礼。”
“那好吧。”舒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到底还是比较心软的,她抠了抠睡衣上的那个兔子头上的破洞,撅了撅嘴小声骂了一句,“臭男人。”
话音刚落,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顿时喜笑颜开了,对着叶挽瓷说道:“我接个电话,你随便看看,那里有饮水机,冰箱有饮料,你随便喝。”
说完也不等叶挽瓷回复,就跑到阳台上去接电话了。
叶挽瓷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等她坐了半个小时以后才知道,她这个电话打起来像是没玩没了了。
她枯坐着也是无聊,于是站起来帮她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
将杂志摞好堆在桌角,地上的衣服和包包捡起来放到衣架上,散落一地的照片一张一张捡起来摆整齐放在茶几上,这下终于有了可以走动的地方。
她走到饮水机前,拿出个一次性的杯子,想喝点水,可是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饮水机的顶部还有几张照片,她拿起来看了看。
这几张照片是跟她地上扔的那些完全不同的风格。
最上面的一张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充斥了整张照片,看着就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第二张是如血的残阳即将坠入地平线,第三张则是一只断了腿的猫,那双圆溜溜的瞳孔里似乎还充满了惊慌与迷茫。
叶挽瓷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舒服,这时,舒曼终于打完了电话回来了。
“哇,你帮我收拾屋子了?”舒曼高兴地说道,“你人好好哦。”
看到她站在饮水机前拧着眉看这些照片,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翻了翻说:“看得很不舒服吧,那就不要看了。”
“这些是你拍的吗?似乎跟你以往的风格并不相像。”叶挽瓷问道。
她刚收拾舒曼地上的那些照片的时候看到的大多是充满了正能量的,看起来使人非常温暖的类型,比如一个街头卖花的老太太,天桥下抱着一只流浪狗的流浪汉的笑容或者捧着西瓜吃的满脸都是的小孩天真的笑容。
“这些当然不是我拍的咯。”舒曼手里拿着那几张照片当成小扇子在脸前扇了扇,“拍出这样照片的人肯定是个厌世、阴暗的心理变态。”
“那这些到底是谁拍的呢?”叶挽瓷追问道。
舒曼停下了手里呼扇呼扇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
“是傅景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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