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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醚捂嘴。
尼龙绳捆绑。
不远处停着那辆三面玻璃贴起来的旧面包车。
这熟悉的掳人手法,除了涂兵还能有谁?
沈予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安稳了许久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危险。
自己领略过涂兵的手腕,也知道他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但他现在比之前更贪生怕死,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过一天婚后生活。
“唔唔唔唔…”沈予的嘴被胶带封着,涂兵好笑地看着他闷哼些不明所以的声音,也不准备给他撕开。
“Js成衣店?”涂兵看着手中的名片念道。
“我哥的衣服这几年都在这儿定做,他对你可真够上心的。”说完食指和中指夹着名片横着朝沈予的脸上弹飞过来,沈予躲闪不及,颧骨上被划破一道小口。
霎那间被薄纸刃割破的伤口全无知觉,片刻后有血开始渗出时,才开始觉得火辣辣地疼。
“啧啧啧……”涂兵一脸嫌弃地说道,“挺漂亮的一张小脸,可惜破相了……”话锋一转,阴测测道“不知道整张脸都花了,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上心。”
“唔唔!”沈予疯狂摇头,想要后退,可整个身体都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根本不得动弹。
“怕了?早干嘛去了?我的人你也敢动!”
不远处传来金属门开合的声音,涂兵复收起阴森地表情,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喊道“爸,不是给你说了别来管我嘛!”
涂老爷子从阴影处缓步走到工厂中央,借着天井漏下来的光线,沈予第一次看到涂军爸爸的模样。
他们父子三人轮廓都有几分相似,但涂老爷子大概是久战商场,即使撑着一支拐杖,整个人仍带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这就是那个姓沈的?”涂老爷子话一出口,沈予就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要吃苦头。
果然,话音刚落,那只拐杖“嘭”地一声就抽到了他的身上,沈予立刻疼得哭叫起来。
“不男不女的狗东西!”说完又是一杖。
“我们家是你这种贱骨头想攀就能攀的吗?”再一杖。
“连个崽都下不出来的男人,也敢动这种心思!”这一杖直接冲着沈予的肚子戳过去,痛得他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也不怕你有命挣没命花!”涂老爷子收起拐杖,冲一旁看好戏的涂兵说道“你哥那边有什么动静?”
“正到处找人呢,估计马上就要朝这儿来了吧。”涂兵抠抠手指甲,显得百无聊赖。
“你准备怎么应对?我话可放在这了,把你哥弄死,你就是集团下一任董事长,机不可失,你自己把握。”涂老爷子话说得狠毒,仿佛涂军压根就不是亲生的一般。
涂兵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够烦的,老太太都没你能啰嗦!”
涂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虚虚点了他几下,随后压下满肚子脏话嘱咐道“先把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儿给我解决了,别等你哥来了再措手不……”
“嘭”一声巨响,工厂的铁门被人从外爆破开来,昏昏沉沉地沈予看到烟雾中那个身影时,不自觉上扬了一下嘴角。
一家之主真的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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