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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果决地离开停车场,想留给文卓尔一个潇洒的背影,营造出一种“是老娘甩你”的气势。
可还没走到暗处,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掉,沈予怕被人看到,拐了个弯藏在角落的黑色轿车旁,抱着膝盖蹲下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不是为感情,而是为生计。
自己在高档社区租房子租跑车,辛辛苦苦经营了一年深情富家小少爷的人设,本以为可以榜上文卓尔这条大腿,结果丫还是个万花丛中过的尿性,以后没了他的副卡,自己可怎么办啊?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被脖子里钻进去的冰凉激得抬头望天,才发现阴沉的天竟然开始飘起小雨。
原本逐渐停下呜咽的沈予又一次哭了出来,哽咽着自言自语“都……都是混蛋!连…连老天都…欺负我!呜……”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西服外套从头顶罩了下来,沈予吓了一跳,蹦起来才发现,身后的车里坐着一个男人,胳膊搭在车窗上还保持着为他批外套的动作。
“谢谢啊……”沈予抽抽鼻子,将外套脱下来准备递给男人“我这就……走……”话还没说完,雨就倾盆而下,沈予甚至来不及变化表情,拉开车门就坐进去了。
“咳,就……雨还下得挺突然的,我在您车上避一会儿行吗?”
沈予今天穿得依旧不多,一件丝绸衬衣,这会儿因为淋了水紧紧地贴在身上。
看到旁边的男人朝自己投来的视线,沈予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两点因为衬衣的摩擦已经明显凸起,男人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了句“穿上吧。”
沈予边穿衣服边光明正大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带着专职司机,身穿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脚踩店里标价近两万块的皮鞋,是头肥羊!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沈予低下头轻轻地擦干脸上的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再抬头时已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状。
“真是抱歉,今天在您面前这么失态,外面雨太大,能麻烦您捎我一段吗?”
“嗯。”男人点点头,“我现在赶时间去菲洛酒店赴约,顺路吗。”
够绅士!沈予心里一喜,但面上毫无破绽,“不用这么麻烦,我在菲洛酒店那边坐车就好。”
汽车一路行驶到目的地男人都没再开口,直到车门打开,沈予急切地拉住男人的衬衫袖口,等人回过头来时只看到沈予一脸羞涩地望着他问“先生,您今天这么帮我,还没请问您的名字?”
男人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因为着急扑过来,导致丝绸衬衣被扯歪露出一边锁骨的小男生,勾了勾嘴角,说道“涂军。”
“喂,帮我查一个叫涂军的,车牌号……”沈予打完电话,坐电梯上了菲洛酒店的顶层,点了一杯鸡尾酒消磨时间。
五分钟后,一份文件传到他手机里。
涂军,38岁,T集团董事长,28岁开办贸易公司,现在保守估计身家过亿,最重要的是,取向男。
有钱、够老,一张禁欲系的严肃脸。
“Bingo!”沈予用高脚杯碰了碰手机屏幕里的照片,“就是你了。”
慢慢品完一杯酒,沈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又打了通电话,“喂,他四十分钟前进了菲洛,你帮我看下监控,快出来的时候通知我。”
“这是另外的价钱。”
“你傻啊!我要是睡到他还能差了你这点钱不成?”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沈予不耐烦道“少废话,哪有不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好事,你只管干好你的活儿!”挂掉电话,忍着肉疼给对方账户里转去一万块。
半小时后,手机就弹出一个实时定位,小红点开始移动了。
沈予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出门拐了个弯进了消防通道。
上下确认空无一人后,掏出上次买来坑文卓尔的春药,拧开瓶盖给自己嘴里滴了一小滴进去,然后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把双手背按在墙上,咬牙使劲儿刮蹭,确认擦出隐约的血痕后,又把缎面衬衣撕破个口子。
到达一楼出口时,沈予已经能感觉到药性发作,身体逐渐开始发热。他打开手机摄像头,再三确认自己能完美诠释出“被坏人迫害的小美人”形象后,毫不犹豫地捏着他的最新款手机朝楼梯栏杆上“哐哐”磕了两下。
看着布满裂痕的屏幕,安慰自己“舍不着孩子套不着钱!旧得不去新的不来!”
趴在防火门窗户上朝大厅观察了一会儿,看到涂军下电梯后,沈予做了两下深呼吸,抬起右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疼!火辣辣地疼!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泪花。
就是现在!
沈予推开防火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距离涂军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故意摔了一跤。
为了制造尽可能大的动静,沈予把这一跤摔得特别狠,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涂军和他的秘书也不例外。
当得知声音来自地上摔倒的人时,涂军面不改色准备继续往外走,哪知摔倒那人抬起了头,是下午捎
', ' ')('过一路的小男生。
下午见到的时候,哭得惨是惨了点,但整体还是漂亮的,这会儿白净的脸上带着灰尘和掌痕,细嫩的手背上也有擦伤,更增加了一种凄美动人的风情。
只见沈予原本涣散的眼神在两人视线接触的瞬间,忽然就带上了光亮,他虚弱地呼唤着“涂先生,救救我!”
喊完就看到涂军站在原地未动,浑身开始发麻的沈予内心泛起一丝惶恐,低下头无声地骂了句脏话,这他妈都还不动心?
药效已经发作,万一待会儿这老男人扭头走了,自己被陌生人捡走怎么办?
直到那双手工皮鞋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沈予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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