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记起先前她也是这样诱怨魂上勾的,于是神情跋扈地嘲笑这些已沦为她手下败将的白绫:“你们这群邪物可还真是蠢得一致,同样的把戏能被我耍两回。”
酣畅淋漓地嘲讽一通后,谢虞晚才大摇大摆地起势离开,上岸后也没有丢掉白绫,而是仍将白绫紧紧攥在手心。
宋厌瑾扫了一眼她的手心,显然是想问她的打算,张唇的第一句话却变成了毫不相干的叮嘱:
“行事如此倨傲张扬,谢虞晚,你将来定要吃亏。”
叮嘱完,宋厌瑾自己先是一愣,他拧紧了眉心,像是不解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而谢虞晚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的不大友善:
“你还管挺多,宋厌瑾,说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她板起一张脸,再次怒瞪宋厌瑾,“你为什么要封我灵力?”
宋厌瑾瞥她一眼,嗤声:
“意念一术耗命,我不过是让你多活几天罢了。”言至此处,忽又顿住,随即缓下语气郑重道歉,“今日这局面非我本意,不过确是我之过错,小鱼,对不起。”
他这般认真,谢虞晚反倒不知所措,她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此事便聊作翻篇。
“谢师姐宋师姐!”就在谢虞晚不自在到暗呼救命的关头,纪渝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你们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谢师姐,你手里的是什么?”
谢虞晚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白绫,举起来朝他晃了晃展示:“是从喜房里爬出来的白绫,我抓住了它们。”
纪渝震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他愕道:“师姐,留着这等邪物是何意?”
谢虞晚狡黠地眨眨眼,语调上扬:“这个可是我的最终武器哦,待会你就知道啦。不过纪师弟,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在潭底寻到你?”
提到这个,纪渝的眸光黯了黯,他重重叹出气,随即开始讲述自己方才的奇遇。
“水底皆是更为凶恶的怨气,柳岑栖残存的记忆救了你,”谢虞晚望向森森潭水,忽然说,“将柳岑栖的记忆封在潭底……他是不敢面对吧。”
是不敢面对什么呢,是柳岑栖的死,还是柳岑栖那句“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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