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无声落下,落在窗外的绿植上,轻轻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寒意。
簌簌的雨落声掺杂着来电铃声,被窝里的人睡眼朦胧,从被子里伸出的胳膊,在头顶的枕头上来回摸索。
铃声就在耳边,可是怎么也摸不到,余桐闭着眼睛又把手伸到李禹盎枕头上摸来摸去,男人睁开眼睛,撑住上半身扒拉开枕头,立在床头的手机“啪”一下倒了下来。
室内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没有透进一丝光线,打开屏幕的亮光很刺眼,余桐半睁开一只眼,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
接通后放在耳边,一言不发的假寐,两秒钟后对面传来声音“余桐,考完试了没?是不是放假了?”
余桐要死不活的“嗯”了一声,继续沉默。
“几点了还不起床?放假了也要保持一个好的生活作息......”余晓荣一如既往,哪怕远隔千里也不忘隔着电话教育的振振有词。
手机从耳边拿开,亮起的屏幕上左角清楚的写着一个7,很无语,放假第一天不到八点就开始唠叨了。
本就有些起床气,冷声打断他“说完了吗?没事就挂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放假了就过来这边,马上过年你阿姨带你去逛街。”
“哦。”
“给你订了明天早上的车票,待会信息发给你,不要睡过头了,我会打电话提醒你,把手机铃声打开。”余晓荣严声厉词,因为余桐,之前就会因为不想去,搞一些小动作。
比如第二天的动车,余桐根本不定闹钟,甚至还关了静音,熬夜熬到凌晨,早上睡到自然醒。
至于什么车不车的,无所谓,反正不想去,能拖一天是一天。
第一次还以为她丢了,一早上电话打爆了都没人接,这边急得团团转,结果那边还在乎乎大睡。
气的余晓荣直接开车回来逮她。
“.......”余桐沉默,余晓荣还是那么喜欢自作主张。
不想再听他唠叨,余桐嘴里随便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扔在一边,掀起胸口的被子,盖在头上。
“怎么了?不开心?”李禹盎问。
被窝里的人咸鱼出水般,翻挺了几下表示自己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