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极速地下坠。
“以后···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胡话了。”
云千凝终于出声,还带着几分埋怨,声音抽噎,裴千蹊忙蹲在少女身前,将她放在院落中的青石上,微微仰视着她,神情极为认真:
“好,以后若是再让阿凝生气,阿凝直接不理我便好。”
云千凝的气被他温言软语哄得差不多了,正要原谅他,谁想到,肚子不争气,竟在这时突然叫了。
竟然如此丢脸,小姑娘气得脸蛋更红了,干脆头一转,不去看他了。
裴千蹊忍住笑意,温声询问:
“我已经让阿风准备好了晚膳,能不能请阿凝赏个脸与千蹊哥哥一起用膳?”
“哼。”
云千凝低哼一声,小手却没有抽出来,裴千蹊与她相交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大手缓缓包住她的小手,扶着她站起身来,语气温软:
“阿凝,千蹊哥哥肚子饿了,我们快些去吧。”
云千凝小脸一红,知道他这是给自己台阶下,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朝着屋内走去,崔氏正要来看望女儿和裴家郎君,见到这一幕,站在晚风中,沉思良久。
晚间,崔氏等丈夫下朝回来后,与他说起了今日的事。
她坐在梳妆镜前,卸下繁重的头饰,流缨端来温水和帕子,她细细洗完脸,往脸上均匀地涂了一层花瓣膏,看向一旁正在看书的丈夫,有些憋不住,问道:
“行照,你怎么看。”
丈夫听完后就一直没说什么话,她也摸不清他的态度,等流缨走后,崔氏走到丈夫身旁,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桌面,还是一如以往的沉不住气。
宁远候轻笑了,从书中抬起头,看着数十年如一日的妻子,目光温柔:
“我看,千蹊和千凝挺好的。”
崔氏皱了皱眉:“什么叫挺好的,你怎么学了官场上那些套话做派,我告诉你,这些坏风气可不许带到家里,免得阿隐被你带坏。”
他们的大儿子云隐已经是弱冠之年,承蒙祖荫和自身功绩进了翰林院编修,前途不可限量,到时候,她可不愿看见两个打着官腔的男人整天在自己眼前晃。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与裴将军的约定。”云行照看着妻子,安抚道。
“约定?”
崔氏想起二人名字的渊源,这才恍然大悟,抓住丈夫的大手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到了年纪,就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