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女童抽泣了起来,红着眼道:“司空哥哥因为私自离岛,被师父罚跪在院子里,已经一天一夜了。师姐说,若是被师父晓得你在此处,师父会责罚更多的人。所以,你莫要离开,当心被师父瞅见。”
心一紧,云平还想询问,便见着女童话音刚落就迈着小腿跑出了石门。
还有一夜,叫自己如何可以安心泡在这池子里!
云平静下心来,将真气运入丹田,努力地冲开自己全身的经脉。
该死的,他不可以有事!
……
隔着门缝,白瑰见司空袭倾的身子已然开始轻晃,自然已晓得他撑不了多久了。毕竟之前他在海上睡得极少,如今又是彻夜未眠,身子哪里吃得消。
就在白瑰想要冲出去的一瞬,萧山道人沉沉开口道:“出了这个门,你便不是我的徒儿。”
气馁地回到原地,白瑰又气又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山道人独自打坐修禅,并未再言语。
游移到他身边,白瑰跪地央求,“十几个时辰过去了,师父就算生气,也该许我去给袭倾他送些水啊。”
闭目修养着,萧山道人只道:“这是他选的路,助纣为虐,受这些苦,倒也不算什么。”
“可是师父……”
“师父,有师妹看到云平狗贼从太虚洞走出来!这狗贼玷污了灵池!”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女子,此人即为萧山道人的次徒,白芩。
瞅见昔日里与自己处处做对的二师妹,白瑰只得缓缓站起身来,质问道:“云平不可能上岛,定是看错了。”
“师姐一心护着袭倾师弟,自然人家的妻主落难,你随手帮衬……”
“取藤条来,白芩亲自执其,鞭责院子里跪着的那个不肖徒儿!直到为师言停为止!”萧山道人一时怒气涌上,便严声道。
白芩笑着走到柜子旁的架子上,取了藤条,白了自己师姐一地出了门。
听到此处,白瑰的魂魄仿佛被抽了去!
过了片刻,院中传来阵阵藤条挥舞的声音。隔着门缝,远见着那藤条一下下地落在司空袭倾的后背上,白瑰心如刀绞。
司空袭倾紧闭着双唇,面上仍是昔日里的从容。
因那声音,其他屋里的人闻声纷纷探出身子相望。见着司空袭倾被责罚,大家纷纷开始议论,对着院中便指指点点。
白瑰心痛不已,只得连连冲着萧山叩首,失声痛哭道:“师父!都是瑰儿的错,不关师弟的事!是瑰儿自作主张,都是……”
“你们几个,把你们师姐带出去,为师不想听见她的声音。”萧山道人闭目吩咐道。
其他几个女子相互看了看,缩着身子便连忙扶起白瑰,趋步向门外走去。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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