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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端缠绕了几圈红色的绑头绳,梅边的手指一翻,打了一个结,一根粗辫子就编好了。
提到他有个叫雪芽的妹妹,谭秋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从他口中等到说出的话是:“好了,辫子编好了,快去见夫人,见完之后赶紧回院里干活,二爷屋里要每日打扫一遍,这活儿是你每天该做的。”
“记住了,在夫人面前,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你该是知道的。”
“不该说的就是我,关于我在床上教二爷风花雪月的那点事,及你看到我与二少奶奶的那些事,出了二爷这个院子,你都得忘掉,当是没有这回事发生。”
谭秋龄明了,合着这庄夫人是不知道梅边的这些勾当。
谭秋龄对庄夫人不知道梅边教庄十越怎么操女人这件事,与他们一起合伙操女人的事,并不关心,她就好奇梅边的妹妹雪芽。
她问道:“你那叫雪芽的妹妹多大了?”
“十八了。”梅边脱口而出,又立即后悔,“关你什么事,你快赶着去见夫人,小心去迟了,惹夫人不高兴,你就等着被赶出庄府,去春香楼接客。”
梅边推着她的背,赶她出了屋子,两扇门迅速一关,她就站在了门外。
谭秋龄一直都觉得梅边这个人阴晴不定,情绪忽好忽坏的,他人好的时候,耐心和温柔兼具,人不好的时候,就会为了首先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他人感受了。
扣上了梅边解开的那两粒纽扣,谭秋龄从屋门前离开,经院子中间那条用石子铺的路,打算离开庄十越院子,去昨日见庄夫人的庭院,找庄夫人。
院子墙角种了几棵竹子,翠绿的叶子随着微风摇曳,沙沙作响,谭秋龄经过那里时,没注意到庄十越蹲在那里。
都是庄十越跳了出来,拦在谭秋龄面前,谭秋龄才瞅见他。
被庄十越吓了一跳的谭秋龄脚步慌乱,后退了几步,道:“二,二少爷。”
谭秋龄见到庄十越后,胯间大腿根部与乳头上的伤加剧了疼痛,庄十越对自己做的点点滴滴,谭秋龄试图把那当成是一场梦,但怎么都忘不掉那场梦。
现在庄十越拦了她的去路,她心想该不是庄十越现在是要把自己赶出庄府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谭秋龄都有想跪下来向他求饶的冲动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不是庄十越明媒正娶的娘子,但这清白被他拿去了,他再将自己赶出去,那自己就没脸活下去了。
庄十越手中拿着一根竹条,挥舞道:“你去哪里呀。”
见到那根竹条,谭秋龄眼神躲闪忌惮,害怕他会打在自己身上。
足尖泛起一阵冷,向上传送,致使谭秋龄缩起了肩膀,战战兢兢佝偻起腰,回答道:“夫人让我去见她。”
竹条挥打在空气中,发出的声响犹在谭秋龄的耳边,
“那你去吧,记得给我捎串糖葫芦回来吃。”
糖葫芦?什么是糖葫芦?
前十六年里,谭秋龄就没有离开过小山村,依山傍山吃,依水傍水吃,见过葫芦、西葫芦,从没听说过什么糖葫芦。
即使是被庄府派轿子一路抬来了这镇上,她也因胆小怕事,在来的路上,只听到街道两旁买卖的喧哗声,没有掀开轿帘去看外面是怎么一副光景。
谭秋龄没有敢向庄十越询问什么是糖葫芦,只闷头闷脑应下了:“是,二少爷。”
庄十越手中握着竹条,用竹条戳着地面,复举起来对谭秋龄问道:“我这把‘飞骑将军宝剑’好看吗?”
那竹条是一根不到一尺的细竹棍,一共有三根竹节,没被庄十越握住的那端已经在地上打破了,分成了好几个竹片,成了竹筛子。
谭秋龄被问得不知所措,一股脑地点头:“好看。”
被说好看,庄十越在半空中挥动竹条,满意地抬起了高腿离去,这让脚底吓出汗的谭秋龄松了一口气。
还担心庄十越会兑现昨夜里说的话,把自己给赶出庄府,如今看来是多虑了,庄十越看上去差不多就是智商八、九岁大小,心智未开,说过的话可能早忘了,还没他手中那根当玩具的竹条来得重要。
谭秋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间想起了吴茵坐在梅边腿上亲热的画面。
庄十越在外顶着太阳晒,东跑西跑地拿了根竹条玩,梅边倒是好福气,仗着庄十越脑子不灵光,就坐在屋里抱着吴茵亲亲热热起来。
一想到梅边抱着那二少奶奶吴茵,摸着她的胸,亲着她的嘴,舌头勾舌头的,谭秋龄没来由的生起了闷气。
他这人真是够跋扈,占了二少奶奶不说,还占了自己。
按照昨日来的路,谭秋龄去了庭院,一路而去,经过她身旁的家丁或是丫鬟们,无不朝她投去目光。
谭秋龄不喜人看自己,害羞到被看得面红耳赤,自以为是光着脚没鞋走路引起了他们的侧目,只低着头快速走去。
地上又热又烫,光着脚底走在上面,地温再高一些,脚上都可
', ' ')('以烫出泡。
到了庭院,一个浇花的丫鬟告知夫人午睡去了,让谭秋龄在门外等着。
午后太阳毒辣,谭秋龄站在台阶下被晒到脸色通红,换成是以前住的山村茅屋,前后不见人的情况下,她早就解了扣子,让山风灌进领口里解热。
这会儿在庄府,又是在庄夫人的门前,她自不敢放肆,规矩的半低着头,任那光热把自己炙烤,流淌出一身汗,衣服紧贴上皮肤,拿手扯了又扯也降不了温。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春儿卷起了门外的帘子,对站在太阳下暴晒的谭秋龄说道:“进来吧,夫人醒了。”
谭秋龄恐将一身汗带进厢房内,进门见庄夫人之前,特地抬起胳膊闻身上有没有汗臭味。
轻轻一嗅没嗅出个什么气味,但仔细一嗅,还是能嗅出身上的气味,谭秋龄难为情,两只手攥在了一起,在春儿的引路之下,心中盘算着等回了庄十越的院子,就要打盆水冲个澡。
屋角与案台放了几盆冒尖的水果,红的绿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庄夫人坐在一面铜镜前,身后站了一个丫鬟,正为她梳发插花。
那是一支白色珠花模样簪子,上面的珠子又圆又白,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射在上面,发出带着模糊的光。
谭秋龄看着那珠花簪子,又想起了二少奶奶被梅边捧在手里的白嫩酥胸了,她本来就被晒红的脸,便变得更红了。
谭秋龄拿手背冰了冰发烫的脸颊,不忘问候道:“见过夫人。”
庄夫人从铜镜中看到了谭秋龄被晒红的脸,知道这丫头是在外面晒着了,饶是桌上有一满壶解渴的凉茶,庄夫人也没让人倒给她喝,只是拿手抬了抬鬓边梳上去的发,问道:“见着二少爷了吗?”
“见着了。”谭秋龄这才反应过来,昨日自己一到庄府,就被春儿带去洗澡换新衣,领去庄十越住的院子,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去见庄十越,而是一开始就冲着庄十越要了自己的身子而去。
毫无预兆,就被那两个男人任意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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